“生日做密码本来也不安全。”
“滴…”门打开。
程潜迟疑了下,“我…方便直接进来的吧?”
“我穿着睡衣。”
程潜这才快速穿过客厅,在阳台地上看到躺在那儿瓜兮兮又可怜巴巴的秦雪。
”唉…”他叹口气,“你是个人才你知道吗?”
“你怎么也穿着睡衣…”
“别废话了,安民告示下,我现在要把你抱起来,你不要像上次…”
“放心我动不了。”想什么呢,我要能打人我还躺这儿吗?
“你要带什么吗?”
“帮我把手机拿上就行。”程潜蹲下来,轻轻地稳稳地将她抱起。
“嘶…”一移动脖子和腰都疼的不行。
程潜又更轻更小心地将她抱在怀里,
出门,用脚带上门。
“喵……”
留hardy独守空闺。
把秦雪轻放在后排座,系上安全带,确认就算紧急刹车也不会掉下来后,回到驾驶位。
“我可能会开快点,做好心理准备。”
车速很快但很稳,秦雪闭上眼,祈祷没事,明天律所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
“附近有医院吗?”
“去浦北医院,应该两三公里左右。”
“社区医院?还是去三甲的急诊吧。”
在导航上调好六院地址。
“上次喝醉了都那么矫捷,怎么清醒的时候也能摔倒。”
“那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
“我准备给医生打电话,没注意衣架掉地上了,然后不小心踩上去了。这种材质的架子在瓷砖地面上可太滑了。”
“噢…”原来是因为我。
“所以…你眼睛没事吗?”
“没事了,被你吓得好了。”本来就没事,但好像害得她受伤了。
2分钟后。
终于看到医生——一个顽强地用最后两缕发丝打造发型的中年男子,看他俩都穿着睡衣,打量了一眼,
“你们这是…”话又咽了下去,“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最好先打12,不要贸然搬动患者好吧。”
“去做个x光、ct,mri,去6号门那边借个轮椅,不要抱来抱去的了。”
程潜一会把轮椅推来,秦雪这时腰部稍缓了过来,痛但勉强可以坐,但脖子还是动弹不得。”
一顿检查下来,倒是还好没有大问题,脑子没震荡没血肿,脖子没骨折,但软组织受损,轻微肩胛骨移位,需要佩戴两天颈托,稳固颈部,防止二次受伤,又开了外用药。
“谢谢程总,没什么大碍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可以把钱打给我。”
“你这车我打不起。”
“我按出租车跟你算。”
再推脱就是矫情了。
开回家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好车的密封性能太好,车内安静的令人不自在。
“程总,您联系庄亦敏了吗?”秦雪打破这静默。
“你坐后排座坐得舒服吗?”对于她一上车就坐在后排座这个行为,程潜不爽。
“我怕我脖子这个样子有碍瞻观,影响您开车。”
“还有,可以不要再用您了吗?”一直客客气气的她也令他很不爽。
“对尊贵的甲方肯定要用尊称的。”秦雪没有察觉程潜不爽的由来。
“啊…”前方一个突然窜出的电摩,程潜一脚急刹车,秦雪差点加重病情…
一半也是因为他刚才没有集中精力提前预判,觉得有点愧,又有些恼。
再不说话了。
到秦雪小区门口。
“程总?开开门,我要下车…”
“哦…”
“谢谢…又欠你一次。”她也不想忤逆程潜的意思,不管怎么看,犟驴都不是个可爱的生物。
“来日方长,有欠有还。”程潜想了想,“已经联系庄亦敏了,我想她不久会给我回复的。你就…安心恢复吧,这个样子能见人吗?”
“好,那等你消息。拜拜。”
说完步伐僵硬地离开了。
程潜看她带着个颈托的背影,
这一刻,他的神色映着夜色,
目光叠着月光,
心中充斥着复杂的情绪,
好笑,可怜,以及无法言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