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双膝下跪,将木盒举到袁默秀眼前。
袁默秀伸出的手微微颤抖着,再也止不住眼泪,抬头仰天呜咽一声,这一声用尽气力,只震得人耳朵生疼,惊起园中无数飞鸟。
“好儿啊!好儿!你可真无一点用处!我袁家堂堂男儿,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送命!”袁默秀厉声笑道,忽地双手灌力,将装有袁无点骨灰的木盒向地上砸去,“此等不肖,有何颜面进我袁家之门!”
聂小川再没料到他有此举,一惊之下,来不及起身,就那么跪着抢着接住木盒,说道:“袁掌门,不可如此!”
她用力过猛,扑在地上,划破衣袖,手臂撞得生疼,手里紧紧抓着木盒,心里一酸,眼泪扑扑掉下来。
袁无点跟她相识以来,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人,除了那次说自己母亲的死因,从他那过分淡然的语气里,聂小川可以猜想出他跟他的父亲一定有了隔阂。
无点!无一点用处,什么样的家人会给自己的孩子,起这样的名字?
他是不是总是被责骂?就连现在死了也要被指责无用?
聂小川的咬牙控制住泪水,起来又跪倒袁默秀面前,“都是小川的错!袁掌门息怒。”
听那袁默秀冷笑一声,慢慢说道:“的确是你的错,我儿既然为你而死,作为贞洁烈妇,你自行了断,随他去吧。”
聂小川听了一愣,就觉顶上厉风袭来,下意识的仰身后倒,同时鱼跃而起。
袁默秀一击不中,脸色越发难看,冷笑道:“如此好身手,可怜我儿枉充英雄!”
聂小川愕然看向袁默秀,见他神色凌然,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这一愣神,袁默秀猛地甩出拂尘打在她的肩膀,聂小川一个趔趄向后退去。
这拂尘看似柔软,打在身上竟然犹如利刃,聂小川的肩头很快溢出血来。
难道他真的要取自己性命?聂小川伸手捂住伤口,怔怔看着袁默秀,她不想也不能还手,这是一个因为丧子悲痛而发狂的父亲。
袁默秀拂尘一挥,忽的看向厅外,冷笑一声道:“谁人在此?”
说话的同时,人如流星般扑向厅外那一松柏从中,聂小川跟随其看去,就见松柏从中跃起一人,响起铁器相撞的声音,在这白日里也迸出一片火花。
袁默秀与此人一撞,随即分开,那人一身黑衣,犹如夜枭般翻身站在花厅栏杆上,袁默秀停在松柏从边,落地时身形微晃,显然力道不及此人。
不待聂小川看仔细,那黑衣人一个跃起,直冲向袁默秀,手中一柄长剑直刺向他的命门。
聂小川毫不迟疑,拽下腰间随身的钩锁,逼向黑衣人,钩锁放接近此人衣襟,就被外力一荡向下沉去,同时那黑衣人前冲之中猛地转身,又准又狠又急的刺向聂小川。
他脸罩着黑布,外露着的一双眼睛斜飞上挑,寒光闪闪,与聂小川照面,啊的一声惊呼,眼眸睁大,满眼不可置信。
他这一迟疑,聂小川的钩锁收回,缠住他的长剑,二人身躯相接,这声惊呼清晰的落在聂小川的耳里,犹如一个炸雷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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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只能23字了,今天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