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川狼吞虎咽的一口气吃完一只鸡,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吃得这么饱,饥饿缓解,心情却沉重起来,耳边总是回荡着李君的哭声,天渐渐黑下来,风越来越大,卷着雪片不断冲进山洞,将那小小一堆的篝火,吹得动摇西晃。
聂小川的心就如同这火焰,跳动不安。
李哲死前绝望的眼神不断浮现,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们兄弟二人应该会逃走的。
聂小川包起剩下的山鸡,一头冲进夜色中,半宿跋涉又回到寄身的破庙,李君已经哭的双眼红肿,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晕过去,手里紧紧攥着聂小川留下的,一个用破铁改造的小刀。
从那天起,聂小川再也没丢下他的念头,是命里该还得债吧,就这样一晃四年过去了。
乞讨为生的聂小川和李君,也同其他吃饱穿暖的孩子们一样,长大了。十四岁的聂小川已经很高了,脸面长开,身体自然发育了,但也许是因为营养不良,看上去单薄的很,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女孩子。
而作为十四岁的男孩子李君,个头竟然没聂小川高,同样的瘦小,眉眼俊秀,几年的风餐露宿,那皮肤竟然依旧白嫩,乍一看倒像个柔美的小姑娘。
他们共同的一点,就是比同龄人多了一份淡定和平静,聂小川是因为本来就不是这个年龄的灵魂,李君自然是因为家仇,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沉默寡言,那俊美异常的眼总是黝黑黝黑的,似乎能看穿这世间所有的人和事。
聂小川毕竟是将近三十的灵魂,下意识的总把李君当儿子养,俗话说养儿千张纸,养女千条线,虽然一直在流浪,她并没有放弃对他的教育,捡着自己所知的,古今通用的知识一点点的讲给他,除了写字,繁体字倒是李君来教她。
他们的关系,从最开始的一个不得已一个不情愿,渐渐的转化为一种默默的温情。
他们之间交流依旧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淡淡的相视,或者微微一笑,每当这个时候,聂小川总是想到一句诗,仓央嘉措的: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当然跟爱情无关,她一个老女人是不会爱上一个孩子的,更不用说他们之间有着几千年的鸿沟。
现在正是八月天,他们已经在这个叫做大兴城落脚一个月了。
这个城市非常美丽,尤其是城外开挖一条水渠,那坝上种了整排的柳树,这种古典风景绝不是那些影视城能模拟出来的。
他们已经不再单纯的依靠乞讨为生,不知道从那一天起,李君开始跟人做短工,当他第一次用自己挣的钱买来两个馒头时,又一次掉下眼泪。
“我可以养活我们了!”李君声音有些颤抖
这么激动吗?聂小川有些理解不了,在她看来,乞讨没什么不好。
不过,想到他们现在也算是个成年人了,再去乞讨的确有点不好看,聂小川也考虑该去找个工作了。
说到这里的女子,除了奴籍身份的外,都是在家里接些刺绣之类的手工活补贴家用,而这条路聂小川自然不用考虑。
“那你还会什么呢?而且是做短工。”同一个院子的杨大娘知道她的打算后替她上愁。
聂小川他们此时租住在城西一条简陋的巷子里,只有一间屋子,一个做饭的厦子,李君晚上就睡在厦子里。
这是一间住了四五家人的大院子,都是做些小本买卖的生意人,她们说这话时,担着一担子水正要出门的卖水郎周大叔,大嗓门的说道:“我倒听说了,城里杨大官人家里要找一个点心厨娘呢!小川不是会做饭么?试试去。”
聂小川做饭手艺其实一般,只是有一次心血来潮,想起前世里爱吃的沙琪玛,因为材料简单便试着做了一次,没想到全院子的人都爱吃,从此自己竟成了他们眼中的厨艺高手。
“杨大官人家?”杨大娘激动地站起来,“哎呀,那要是被选上了,可是飞上枝头了!”
聂小川哑然失笑,怎么去做一个下等的仆人厨娘,能算是成了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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