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入宫之后,叶惊羽每年都会祭奠在征战杀场的将士们,今年她全交给了凤云澈。
北冥的都城的后山尽是为国战死的将士们的碑,大大小小的堆满了整个后山!
凤云澈一早上便携着百官前去祭奠祈福。而她利用这个时间跟着南宫清出了宫。
少年人虽然清瘦,可这走路步子矫健的很,她要是一个娇滴滴的帝姬,今日定然会被南宫清甩在后面。
她跟在南宫清的身后,此刻宫外人流量大,她被夹在人群中竟感觉有些呼吸不上来。
她觉得自己快要跟不下去了,可一想到能够利用这个机会去了解南宫清的日常,她觉得她又可以了。
正巧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是昭禾郡主。
“惊羽,你怎么出宫来了?今日可是清明节,你难道不应该在宫里祈福吗?”
“交给澈儿了。”
“这样啊,正好你出来了,我们不如去河边插柳去?”
“插什么柳,我要跟着南宫清去南宫侯府。”叶惊羽小声对昭禾说道。
“见色忘友,好了,饶了你了。”昭禾嗔怪道。
叶惊羽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却不料,南宫清最终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
溪水边杨柳青青,微风和煦,放眼过去,尽是春的气息。
少年人不知何时手握杨柳,站在河边看着清澈见底的溪水,神游起来。
少年人站了良久,叶惊羽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看了许久。
隐隐地,她竟看到了少年单薄纤细的背影在微风中微微颤抖,宽广的天地间,他置身一人坐在河边,单薄的背影透着莫名的伤感。
叶惊羽轻手轻脚地走了上去,少年人闭目沉睡,呼吸沉稳,叶惊羽凑近看,南宫清都没有醒过来。
他怎会睡得如此沉稳?
叶惊羽低头凑近打量着他,少年人浓密长长的睫毛犹如羽扇,只是那好看的羽扇尖泛着小小的水珠。
这是哭了吗?
脑海中陡然闪过这样的念头,可就在下一秒便被她否定了!生性凉薄的南宫清怎么可能会哭!
自那日她见过他哭过一次之后,后来不管在宫里受到什么凌辱,欺负,这人都不带哭的。
他脾气怪的很,对人总是一副清冷疏离淡漠的样子,进宫一年了,她都没见到他和宫里哪个关系好。
永远都是一个人进,一个人出,像极了森林中的独角兽!
这一年来,她可没少在他的身边四处转悠,每次的精心设计的偶遇,可少年人一看到她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记得有一次,她凑近少年人的身边,两手捏着他的脸颊,就往两边扯,硬生生地扯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可这样做的后果时,少年人竟感觉到恶心,她叶惊羽似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