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级别的合作,魏涛是华夏方代表团的顾问,从旅游到衍生产品的双边合作,再到现在战略级别的合作越来越多,不说所有大家族都要让路,赚到钱的家族,会维护跟华夏方的好关系,不够资格谈跟华夏的关系,那够资格谈跟魏总的关系吧。
是与不是,对瓦纳巴而言不重要了,刚才那个电话,已经很明确的传达了一层意思:“目前魏涛谁也动不得,别去给自己和家族招惹麻烦。”
………………
燕京。
燕惜雨所在的办公室加上她有四个人,都隶属于虚拟货币临时研究小组的成员,都很闲,只不过另外三个人不想如同她一样做一只咸鱼,所以不忙的时候,他们三个要么在外面忙,要么在办公室内,敲打着电脑键盘,打着电话,在电脑上也进行着各种工作。
早上燕惜雨会开着她那辆可以钻行胡同的小QQ,准时准点的上班。
办公室有专门的保洁人员,你如果担心对方会弄乱你的桌子,可以告知对方不要收拾桌子。
她上班之后,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泡一杯咖啡或是一杯茶,从小跟着父亲养成的习惯,翻看报纸,在她们这样的单位,各类报纸永远不缺。
上午十点,电脑屏幕内邮箱显示进来一封新邮件,看了一个小时报纸的燕惜雨,点开邮件,查看里面内容,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他,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从松江的安顺集团,再到这边的安顺投资,金锋安保公司,安顺娱乐和猫牙。
包括魏涛个人和安顺娱乐的明星艺人。
全部都经受住了税务的审查,除了一些捐赠是官方主动要求予以抵税的,剩下都是实打实的足额按时按点缴纳。诸如买车什么的放在公司名下抵税,那不是为了抵税而买车,是公司真的有如此大的用车需求,更何况以魏总的赚钱手段,一年下来,要说买那些车子是为了抵一部分的税,当你看到他纳税的数字时,会觉得买车抵税这个说法放在安顺的身上,纯粹是扯淡。
每一笔税,都清清楚楚。
最开始是找茬,后来是干脆安顺这方面,主动要求所有的审查人员,从严从细,我们既然要让人闭嘴,就彻底一点,让外界彻底的闭上嘴。
华丽的数据,干净的底子,在燕京很快传开,完全是让人不可思议的形象,真的出现了。
魏涛个人的形象也在这一刻升华,先不说敌对敌视的那些人,旁观者都忍不住竖大拇指,予以肯定的点点头,年轻人能够在大是大非的面前如此坚定不移,这样的人即便以后再商场有再大的成就都是应该的。
官方的很多人,都对这件事专门予以了解,得到了准确信息后,心里也记下了魏涛这个名字。
最初的始作俑者,陈俊等人找的关系,推动的这件事,掺和进来的人都恨惨了陈俊这些人,玛德,老子这次跟着你们丢大人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是我们挑头查安顺的,人家现在一点问题没有,还落下了上面很多大人物的好感和肯定,以那些人的智慧,我们这些事件始作俑者算什么?那岂不是成了奸佞的小人?这一笔印象若是留下了,以后再体制内,我们还怎么玩?几年内,这个印象的负面影响是消除不了的。
哥哥的电话打了进来,办公室内还有别人在忙碌,燕惜雨站起身接起电话向外走:“喂。”
从小到大在燕惜雨认知中,什么事情都和风细雨淡然如水的哥哥,竟然急了,很明显语气里透着急迫:“魏涛真的能那么干净?他怎么敢胆子这么大,还去运作这件事?”
语无伦次了。
燕惜雨推开一间小会议室的门,里面没人,关门,人站在窗前。老式的红砖楼还不是地暖,手搭在窗下的暖气片上,很热。
“燕博文,你清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句话,使得燕博文冷静了下来,调整了一下才再开口:“对不起,我失态了,实在难以相信,他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我服气。”
燕惜雨语气清冷,他乱了,还没有意识到,缴税的事情,现在已经不是核心问题了。
“燕博文,你现在找得到陈俊吗?”
“嗯?”
“哥,你心乱了,四位投资大佬,在猫牙的股份,到底是为了什么?”
短暂的沉寂,随后是咣当一声,那边电话挂断。
不到十几秒钟,显示座机号码打来了电话:“手机不小心掉地上,摔坏了。魏涛敢玩这么大?”
燕惜雨哼笑一声:“是他动的手吗?不是一直都是你们这帮人,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什么吗?”
再度沉寂,良久之后,浓重的一声叹息传来:“妹子,你说爸妈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你是他们的儿子,你很优秀,他们永远不会失望……”
“……”
“但他们会让你接受成长的教育。”
“我懂了,这件事后续,我不参与了,跳梁小丑一般,还觉得自己天天向上呢,结果舞台下的人,看我们不过是哈哈一乐。”
燕惜雨复杂的心理状况在这个时候有了起伏:“其实你们也没有输,做糖不甜做醋贼酸,捣乱呗,什么时候他不堪受扰,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拿出一部分的虚拟货币卖给你们,他喜欢多个朋友多条路,怪只怪你们当初没把人家当回事。”
燕博文的声音变得狠厉:“燕惜雨,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燕惜雨答非所问,直接来了一句让从太国飞回来的魏涛都觉得后背冒冷汗的话语:“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判断未来一段时间虚拟货币会持续震荡,不需要多,你们五百块钱买进来,几个月时间,都无需跌,保持个四五百的波段起伏,他故意示弱让你们进场,卖一些自己手里的给你们,到时候你们想好怎么死了吗?如果再跌下去一些呢,不用多,一百美元,你们之中有几个跳楼的?假设这个判断是正确的,也是他心中所想,知道他为什么没坑你吗?”
燕博文现在不担心自己是小丑了,做错了,走错了,不是没有改正的机会,无非是一段时间沉寂,一定程度成为别人酒桌上的笑料,除非之外会有什么真正的损失吗?当他没有奢望自己能达到父亲高度时,沉寂几年,也不算是什么。
他更担心的是妹妹,似乎她现在有点病状了,想问题的角度越来越不对路,你会开始觉得她脑子有问题。
给母亲打了电话,三天后,沈眉给魏涛打了电话,她和丈夫都觉得女儿非常的正常,也不排斥去看心理医生,甚至还能跟心理医生侃侃而谈。
医生都说她没病,后面还有一句话,她这没病,比有病还吓人。
正常交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不像是有心理问题的人,但根据大家和她自己主动提供的资料,医生说她这种状况非常可怕,脑子里正在诞生第二人格,不是两个人格两种思维方式,是她需要对认为很重要的两件事,进行自我梳理,这两件事或是两个人,是对立的,她无法站在中间,更不可能站在任何一方,最终的选择是……
我站在了左边,我也站在了右边。
以沈眉的阅历,当时听到医生的分析,也吓得声音有些变化:“精神分裂?”
医生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这么定义不准确,她这不是变得糟糕,是为了变好,有主观意识的故意,她只是不想让自己不舒服,所以才时不时会有自相矛盾的话语和自相矛盾的行为,旁人听到会觉得她说话不着四六的疯傻状态,实际上,她这是在自我修复一些东西,我建议,如果那矛盾能够进行调和,外力的调和是最好的,没有了矛盾对立的尖锐点,她不会有任何问题,看得出来她也自学过心理学,算是半个内行,你们带她来的目的,她自己也知道,甚至还主动跟我谈起了关于两种人格的事情。”
沈眉给丈夫打了电话,忙到一点私人时间没有的燕隆靖,专门来了一趟这家鼎鼎有名的心理诊所,跟医生谈了半个小时。
“给魏涛打电话,说我请他吃饭。”
沈眉下意识的点头,心药还需心病医,自己做父母的没什么,魏涛那边呢,他的配合更为重要。
拿出电话都找到了魏涛的电话号码,刚要拨通,沈眉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关心则乱:“你请他吃饭,是不是动静大了点。”
缴税没问题,猫牙大动作,陈家肯定有人看懂了,现在看懂还好,只有愤怒,如果是之前就看懂了麻花藤四人的行为,那得多大委屈忍了下来,只赚朝夕不赚未来的将股份卖给他们。
这样的时候,燕隆靖和魏涛出现在一张饭桌上,定然会有很多人去乱猜测,衍生出多个版本的解读也都在情理之中,丈夫很有可能也会被这件事给牵扯进去,本来置身事外看个小热闹,结果被拉入到了热闹当中。
“打吧,没事。”燕隆靖很平静,他的段位,可要比妻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只是从来不会在家庭里展示自己居高临下看透凡人一切的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