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和张绪豪，不在一个屋。

麻花藤和临安马，也不在一个包间。

大蜜蜜和大宝贝也分散开。

包兮倩和关锦月也没有往曹曦雨的身边凑，见面了，脸上笑容保持，眼神却没有对焦到对方的身上。

所有松江的朋友，分门别类，以主人家身份，帮着艺人一起招待，像是邵锐和吴旭，像是周森和管春良，以年龄和阅历进行划分，来的人也都给魏涛面子，使得喝满月酒吃满月宴的氛围欢欢乐乐，并不难。

都不是没深沉的，这也不是大吃二喝的场所，很多人都是连夜离开松江，返回省城等待第二天的航班。

来了给足面子，就近也没有什么必须要谈的，熟悉的人都会示意魏涛不用管自己，悄然离开。

坐飞机来，停留几个小时，离开。

晚上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离开，都不需要被招待，让魏涛去忙自己的事情。

楼下的流水席也没有出现狗屁倒灶的事情，有混吃混喝的，不多，也在提前的准备之中，只要顺顺利利，一切都不是问题。

礼金礼物这些事，魏涛没有理会，已经安排好人，当晚离开的朋友，他都专程到楼下相送，这也使得媒体和主播、粉丝都有了远距离拍摄的机会，虽说明星艺人走的不多，可那一位位商界大佬，一个个知名人物，一些因为认识而陪着下来相送的艺人偶像，足以满足大家吃过饭在这里等待想要拍摄到素材的期待值。

关系近的，不管走不走，今晚都断然没有找魏涛的意思，不想让已经足够忙碌的他，再多一些事情烦心。

关系不熟的，有两个人留了下来表明态度要跟魏涛聊一聊，在进行了相应的安排之后，魏涛上楼，在一个房间内，先见了今天来这里就给他感觉别有用意的临安马。

双方不管是之前的误会，还是有默契的合作，实际上接触不是一次两次，奈何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一路人，思维模式不在一个频道，想法无法产生共鸣，彼此之间选择了敬而远之，有合作时都会跟

基于对实力的尊重，基于对相对品行的认可，才会有这样的话语。

“魏总，今天有些冒昧了。”

“马总，这么好的日子，可别羞臊我了。”

这边准备了咖啡，魏涛准备了雪茄，喜不喜欢的，给不太熟悉的谈话营造一个有缓冲的氛围，需要考虑一下的回话，喝口咖啡，这就是十几秒钟的缓冲时间让你考虑如何回话；某个话题无法达成共识但又不好直接拒绝，拿起雪茄抽上一口，其实意思就很明确了，对方也不会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一如古代的端茶送客，在不太熟悉的人进行私下里的接触时，需要一些‘道具’进行缓冲，不必让你直接在面对想说‘不’的问题时，卡壳或是不好回答，直接拒绝又显得没有礼貌。

细微的小动作，都是明白人，懂了也会避免出现直接回绝直接说不的尴尬，一下子就打岔过去。

曾几何时，这是魏涛仰望都看不到人家脚底板的存在，今天，对方直接上门，显然是有至少战略级的项目要跟自己磋商洽谈。晚上在敬酒的时候喝了一点红酒，那么多客人，他是挨桌都去了，浅尝一点，意思到位，此刻喝着浓郁提神的咖啡，没有甜味，只有苦涩的回甘，他是个不懂得品咖啡的人，星巴克还是咖啡店那些甜度足够的咖啡，他能接受。

“魏总，前两天的机场，引领了明星代言销售的盛况，不知道你是否有了解？”

魏涛猜到了也就是这个，如果将现在的感觉跟八年后联系起来，一个闭环也就出现了。

网络销售，去掉中间渠道，将需要散在渠道里的钱，回馈给用户，厂家批发价出厂和批发价网络销售，都是赚一样的钱，甚至可以再低一点，只要量足够，统一配货，以一家物流来做，不必有回款周期，不必有渠道网络，不必有分散的业务员，这些费用再省一些，资金运作的速度更有效率一些，打下来比门店进货价还低的价格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没有自媒体，没有更方便的手机APP直播渠道，临安马的网络平台，还是网购的主战场，他一下子看准了明星影响力。

以往，明星要顶奢代言，是提升咖位。

代言日常知名产品，是赚钱和提升国民度。

少了中间量，你像是一台电视，也得是家里有所需才有可能购买，也没有多少人直接这东西多买几个只为了支持。哎呀，这个品牌电视的代言人是我喜欢的明星，那我先看一看这个品牌。到这，还不一定买，毕竟喜欢明星和电视质量是两回事。

临安马直入主题，跟明白人谈生意，有些弯子实在没有必要去绕，丢人现眼还让人瞧不起。

“这是我觉得未来的风口。百事可口有没有全明星代言，销售量是大跨度的提升，不是短期内的效应。大物件还要看用户是否当前需要，我觉得当下，大家可有可无，不影响生活的消费品，才是明星代言的主力。譬如，亲民价格的普通品牌服饰……”

魏涛点点头：“当初黄博电影里一句台词，差点毁了一个品牌。”

临安马身体在沙发上向着魏涛倾斜了一些，以他的口才，从不觉得与人交流是一件困难的事，尤其是思维逻辑在一个频道上的人，再有跟他一个高度的思维维度，那就更好了。

“用户可以有，也可以没有，看是否有消费的想法。对比电视剧洗衣机这些东西，明星代言的效果一般，前两天机场，明星自己上身去穿的衣服，去戴的饰品、帽子、眼镜，去掉普通工薪阶层消费达不到的层次，明星能够带来的效果就好了很多，实不相瞒，短短二十四小时，效果就足以让人心动。”

魏涛淡淡说道：“粉丝经济。”

临安马神色一凝，他突然想到了安顺投资电影的周边，我凑，这家伙，早意识到了？

其实魏涛并不想推进速度，可想到后世直播带货进入风口期之后的混乱，各种名目繁多的欺诈方式，让无数的用户上当，说受骗谈不到，只不过是以正常的价格买到了商品，在日常消费体系里，不便宜，又提前消费，使得自己买了一堆实际上可以不用的东西；亦或是，买到了一些实际不是什么名牌，被人家营造成为名牌的普通商品，你说假冒伪劣，谈不到，人家也是正经品牌，只不过在网络推广之前，你没听过而已。

再之前，直播带货的初期，无用商品最多，所谓补水面膜，曾经让一大群生产和卖货的人致富，结果呢，确实是‘补水’的面膜，也只是‘补水’而已，自己在家里，给脸上拍一些水去跟肌肤‘互动’，效果没差。

如果提前规范了行业呢？

不想麻烦，可想到这了，又觉得似乎有机会我先做来制定一个行业的新标准，提前让那些手段都直接饿死，不给它们成长的空间。

临安马正色说道：“魏总，一直以来，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兄弟传媒，多玩，包括后来的人人网，都算不得是针对，你觉得呢？”

魏涛微微一笑，神色淡然，很真诚的回应：“马总，你知道的，如果我为这些事而去置气，也没有今天的我了。”

临安马：“我觉得，你提出的这个粉丝经济，大有可为。”

话至此，顿下，如果对方没兴趣，再多说，容易让自己没有退路，现在如果被婉拒，还有回旋空间，回去之后可以再想办法谈。

魏涛想了想，很认真的想了想，直接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他这样的态度，让临安马感觉很舒服，不管怎样，当你提出建议的时候，对方能够认真思考，是对自己足够尊重才会有的行为。

“马总，我这个人很懒，你也应该看得到，能撒手出去的，我都撒手出去，让我偶尔工作一下没问题，让我为了一个项目去忙忙碌碌……”

让临安马万万没想到的一个理由，换成别人说，会让人感觉自己被耍弄了，你再胡说一些什么？这特么也算是理由？

偏偏说这话的是魏涛，给人很真诚的感觉，让你不自觉的相信他所说的话，他是真的懒，仅此而已，跟项目怎么合作无关，跟谁合作无关。临安马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要发挥口才了，一定要说服眼前这个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