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意味不明,又像是想跟自己相处却又表现出调戏捉弄,让人不喜欢。
看着被对方强硬的塞进自己手中的光脑号码,加不加是后事了,余微还是决定把它留下来。
帝国主星。
“塞西尔少将的事作为我们第三军团的人,我们有义务保护他,这件事就不要让帝国委员会的那些人知道了,他们最是事多———”
“不过少将一直不回来也是件大事,生命体征还在,但就是联系不上,这段日子我们大家都注意一点,切记不要让别人抓住把柄。”
封闭的会议室里,端坐着好些穿着军装的男子,他们面色凝重,正在针对上一次与与联邦的战斗做出总结。
久居高位的塔特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散逸出的强大气场相互碰撞着,在主位上的人说完话后都沉默下来。
塞西尔少将跟他们是战友,更是他们的下属或上司,这一次突然失联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上一次少将的独立战斗虽然危险系数高,但也不是会有生命危险的事,怎么突然间就没消息了呢?”
底下的士兵在长官们结束会议后没忍住讨论起来。
要说这个塞西尔少将也是少有的天才,出身贫寒却能在很快的速度下成长为第三军团的上层力量,并且在战力上也是属于顶尖水平。
“这个我问了从战场上回来的朋友,当时少将让他们先撤退,他自己去阻挡联邦后续的进攻。”
那人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说,“因为联邦的后续进攻很猛烈,他最后见到少将的时候也只是在撤退的那一刻,之后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还在保密阶段,他也是因为有朋友是少将的部下才知道的比别人多了一些。
“你别跟其他人说,这事我也是跟你关系好才说两句。”临了,他嘱咐着自己的队友。
明面上一切都在照常运行,但只有第三军团的人才知道,在普通的执勤任务之余,他们还肩负着找到少将的下落。
凡特星上的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余微到达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
房子里除了最开始的基本家具,现在已经多了不少她跟卡塞的私人物品,当然,大多数还是余微自己的。
这些日子卡塞一直在做一个梦,他身处于宇宙的深处,周围一片黑暗,无边无际的陨石星辰在他身边漂浮着,但他却只能听到一次次快要击碎耳膜的爆炸声。
他的额头出了密汗,耳边的爆炸声越来越大,声音冲击着耳膜,快要将其震碎。
“呼———”
他猛然惊醒,床上被褥的柔软让他的心缓慢的平静下来,他的瞳孔微缩着,头顶纯白色的墙面让他的情绪顿时冷静下来。
“又是这个梦”他自觉没有去过这个地方,但为什么会一直想起来呢?还是说这是未来?
他的神情晦暗不明,脸上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的紧绷有些僵硬,坐起身,缓了缓后只能将其抛向脑后。
如果没有结果的话,就不要多想了。
“今天是需要进行能力测试吧,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余微早就已经将卡塞看作是她的弟弟,只不过这个弟弟有些过于成熟,很多时候遇到事情更像是对方比自己冷静了。
“嗯,没问题。”
卡塞将放在桌上的营养剂一饮而尽,淡淡的苦涩在他看来不算什么,只有腹部的饱腹感才是真实的。
“我听说在初等学校结束的那天家长是可以去看的,你需要我陪着你吗?”
卡塞是真的太成熟了,有时候余微甚至会觉得对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
要不是因为生存的需要,他说不定会在伤好了之后直接逃离这里。
抚上卡塞的金色短发,柔软的发丝穿过余微的指尖,如同晨间的微光熠熠生辉。
卡塞在余微的手放在他头上之后身体一滞,他下意识的打算反抗,但最终还是默默的忍受下来,这种被人当作弱小的感觉让他不舒服。
他对上余微的双眸,对方柔和似水的望着他,在他看来余微太过于柔软,如果他躲开了对方的动作,她肯定会伤心吧。
她是很想去看自己的比赛吗?
初等学校最后的能力测试更像是给每一个塔特一个前往更高等学校的门槛,也就是进入到军事预备学院,只有能力强的塔特才有机会。
学校里都是塔特或者拉诺,余微去的话不会收到惊吓吗?
毕竟比赛可不是游戏,见血实属平常。
他是无所谓了,关键是他并不觉得因为一个小伤口就红了眼眶的塔塔会喜欢这种比赛。
“你不想让我去看吗?”下意识的,余微叹了口气。
果然啊,卡塞还是跟自己保持着距离,就连自己想去看他比赛都不行。
塔塔低垂着脑袋,像是被自己长时间不回答给打击到了,她的心情顿时低落起来,就连周身都开始泛起不满的泡泡。
哭了?卡塞僵硬着手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放任着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