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怡又转念一想,心中泛过一道阴冷。
龙云天这般明晃晃的态度,明显是想致定北候府于死地,毕竟定北候府权力太大,又在朝中的势力错纵复杂,他很是担心出下一个“定北候”!
赵欣怡眼眸微眯,闪过一道寒意。
陈谨明说的对,赵家目前只能退,亦或是自断手臂,这龙云天才能放过定北候府,要不然,他还会出现下一个招式。
“你们这是反了不是?不将朕放在眼里?”龙云天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阴寒地望着地上正跪着一片的百官,整个人怒意十足。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让皇上给定北候府一个公道。”为首的王丞相跪在地上丝毫不惧龙云天的怒意,低头叩首道。
“朕说了,”龙云天低头望着他们,寒着眼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这件事朕自有评断,过几日朕自会将圣旨传到定北候府。”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龙云天依旧不肯放过定北候府,这让赵欣怡更加看清了目前的形势。
所以!
赵欣怡往前迈了一步,准备跟龙云天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忽然一道焦急的声音传入大殿,打破了原本尴尬的局面。
“皇上,大事不好了。”
一位禁军侍卫跨过门梁,慌慌张张地走到大殿之内,来到龙云天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跪了下来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南疆又出事了。”
“你说什么?”龙云天一听,眸色一黯,便顿时开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实招来?”
“原本的南疆之战,定北候大败,韩魏两军的头目传信过来要求我们谈判割地赔款,我军思虑再周要求先回京禀明皇上您先再回复,韩魏两军便答应了此事,那营地一直驻扎在南疆的白羊城之下。那知护送军情的军队刚走,那韩魏两军便立马进攻离白羊城最近的林北城,驻扎在林北城的燕军都是刚刚大败下来的残军,个个刚刚经过战争的摧残,体力和武力都已经跟不上节奏了,所以韩魏两军一进攻林北城时,燕军便因为军心不稳,体力匮乏,便被打地四处乱窜,大败而逃。”
侍卫的语气十分焦急,显而易见的慌乱,这让龙云天的面色越来越沉重。
“皇上,如今韩魏两军军力十足,连连攻克边疆十几座城池,倘若他们一旦攻克武夷关,拿下南水城,就会北上,直逼我们京城来啊,皇上,情况不妙啊!”侍卫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地高声道:“所以副将陈飞临目前一直死守在南阳城,一旦韩魏梁军攻克,后果将不堪设想啊,皇上!介于此情况,陈将军立马派人快马加鞭连夜赶回来汇报此事,要求皇上立马派救兵和良将前行,否则大燕将有难啊。”
此话一落,龙云天脸色大变,整个人更是显而易见的慌乱之色,他瞪着眼睛望着侍卫,满目的不可思议:“你说的,可是千真万确?”
侍卫一听,重重地嗑了一个响头,语气又是一阵焦急:“此事千真万确啊,那送信过来的士兵刚刚到了午门就立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晕了过去。晕倒之前,只见他快速地而又吃力地跟午门的禁军侍卫汇报了情况,现在那人已经被我们安排进宫了,皇上若是不信,我们完全可以将那士兵抬进养心殿汇报此事。”
此时,龙云天神色慌乱,整个人更是惊慌失措。
“另外,这是我们从那侍卫的身上搜出来的信件,皇上完全可以看下这里面的内容,确保万无一失!小的恳请皇上立马安排救兵和良将前往,否则时间上,真的来不及了。”
侍卫跪在地上十分诚恳地开口说,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龙云天。
龙椅之前的龙云天眸色十分黯淡,脸色十分地难看,他迅速地朝福临挥了挥手道:“将信拿上来给朕看一看。”
“是,皇上!”福临站在一旁恭敬地应了一句,神色也十分地难看。
福临快速地走下台来,走到那侍卫的面前,将那封信接过,而后又迅速地走到龙云天的面前,龙云天低头一望,二话不说地接过信件,撕开信条,迅速地看了起来。
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整张脸越来越黯淡,越来越灰败,甚至是有苍白之色。
台下跪在地上的百官见如此,看着这情形,心中便确认这消息是真的,随即他们个个便开始议论纷纷,个个神色都慌乱不已。
跪在前面的王丞相望着龙云天这般慌乱的样子,嘴角闪过无尽的讽刺和冷漠,若不是当初不陷害设计定北候赵谨德,大燕何故置于此地。
而大燕的护城大将军萧海峰见到这一幕,整个人更是神情淡漠,脸上丝毫未有什么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至于赵欣怡看着这一幕,眼眸微眯,心中更是闪过无尽的冷意和嘲讽,这一刻,她对于这位大燕的皇帝无下限的行为十分鄙视和轻视,这简直就是愚蠢和无脑。
想当初,父亲还在的时候。其他国家看定北候这位赫赫有名的战神,不敢轻易来犯。
甚至是一旦边关有敌军来袭,父亲定北候都会带兵前往,将他们打地落花流水,而后将他们赶出边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