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跪地不起的袁宗唤看着这一幕,望着萧海峰一眼之后,眼眸中闪过无尽的暗茫。
一阵须臾过后。
忽然,一直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资料的祈源抬了头,那双眼睛定定地望着赵欣怡开口道:“这是你父亲的字迹?”
来养心殿之前,侍卫已经将来时的目的已经跟他说的明明白白的了,尽管他已经知晓了,但还是忍不住要再次确认下。
“是,没错,这本《南阳之传》是我父亲的字迹。”赵欣怡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老师,敬重地点了点头。
“嗯···我大概明白了。”祈源轻轻地点了点头,继而又定定地望着赵欣怡开口道:“你想听实话吗?”
赵欣怡眼眸一闪,一道暗茫飞逝,斩钉截铁地回应道:“自然,我来这就是为了讨一个公道。”
“嗯···我也大概明白了。”
祈源又点了点头,转过头朝龙椅之上的龙云天问道:“那敢问皇上想知道实话还是慌话?”
这话一落,赵欣怡和萧海峰的眼眸之中同时闪过一道暗茫。
见状,一直站在龙云天一旁的福临在此时冷冷地呵斥道:“放肆,皇上面前休得无礼!”
然而坐在龙椅之上的龙云天对福临挥了挥手,福临这才欣欣然地退了下去。龙云天眼眸微眯地望着祈源,那股恼怒却是显而易见:“朕既然将你召来,自然想听的是实话。”
于是,祈源身子一顿,不动声色地朝赵欣怡望了一眼。
大殿内,静谧一片,那股檀香依旧从鼎炉里飘出。
此时,祈源朝前迈了一步道:“皇上,这信件上的字迹与书册上的字迹同样是行云流水,笔锋一致,甚至是风格一模一样,几乎可以断定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跪在地上的袁宗唤越听到最后,脸上的神情是越发的高兴,甚至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
而那些百官都纷纷对此指指点点着。
然!
“但是。”只听祈源话峰一转,语气否定道:“但是这两样东西若是仔细一看,还是有出入和偏差的,其中有一个根本性的区别来区分两者的不同,所以微臣可以断定和以及肯定这两样东西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也就是说这些信件不是定北候写的!”
这话一落,大殿内,顿时一阵掀然大波!
百官们纷纷应和道:“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些信是定北候写的吗?怎么又变成不是他写的呢?”
“不可能,你绝对是在这里血口喷人,你绝对和赵欣怡串通好了。”一直跪在地上的袁宗唤十分激动地从地面站了起来,来回指着赵欣怡和祈源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们绝对是串通好了。”
袁宗唤神色十分激动,语气中更是透露着无尽的颤抖,只见他不断高声否定道:“不可能,你们绝对是串通好的。”
“放肆!皇上面前怎么可失礼!”
一直站在那沉默不语的萧海峰在此时重重地呵斥道。
当萧海峰冷冷地呵斥了一声之后,袁宗唤的情绪这才冷静了下来,他转过身子朝龙云天恭敬道:“皇上,他们信口雌黄,您千万别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是一起串通好的。”
“呵!”
赵欣怡冷笑一声,此时用看极为白痴的眼神望着袁宗唤,冷笑嘲讽道:“袁副将,你是在欺骗大家,还是在欺骗你自己呢?你知不知道有一成语叫掩耳盗铃,还真是让人觉地有趣。刚刚在场的每一位都看到,就连皇上他自己也明白。若不是我今日敲鼓进宫面圣,皇上怎么会要重新查办此事?而我又怎么会与这位祈先生见面呢?”
听到这话,龙云天扯了扯自己的嘴唇,她赵欣怡这段话明显是在嘲讽他龙云天,一想到这些,龙云天再次又对赵欣怡怒气上来了。
紧接着,赵欣怡又走到袁宗唤的面前继续嘲讽道:“这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祈先生是刚刚从牢里出来的,我就算再怎么想替我父亲伸冤,也不可能提前预判到宫里的监牢与祈先生打招呼,这皇宫毕竟是戒备深严的地方,难道他们衙役不会跟皇上说的吗?袁副将的智商还真是令人感人呐。”
赵欣怡在心中冷笑,就算她重生归来,有上一世的记忆这个金手指,即便是能预判到祈先生这一位,她也不可能在此时明晃晃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