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怡冷笑一声,抬起头朝萧海峰和张庭卫望去,手里捏着账册的一角,冷声开口道:“张大人,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证据?”
张庭卫眸色一闪,走了过来,接过赵欣怡手里的账册,翻了几页开口道:“赵大小姐,这上面是你父亲的字迹和盖章,本官是不会弄错的。”
“是吗?”
赵欣怡冷笑一声,眼眸中泛着无尽的寒光,朝张庭立望去:“你确定是我父亲的字迹和盖章?”
赵欣怡的声音极冷,犹如一把利剑一样狠狠地扎进张庭立的心口,让他整个人浑身一顿,而站在门口的百姓听到之后,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神情都生出一丝异样。
“这···”张庭卫语气有些停顿,朝萧海峰看了一眼,便一字一句地开口道:“赵大小姐,这份证据我们是根据识字师与仵作的验证来的,所以我们宗仁府办案应该没有错。”
“嗤!”
赵欣怡轻嗤一声,走到张庭卫的面前,拿回了那两份册子,看着这上面的册子的字迹,淡声道:“没错,这是我父亲的字迹。”
“但,”赵欣怡话锋一转,声音骤冷道:“但这却是访制我父亲的字迹。”
这话一落,大堂内瞬间哗然一波。
百姓们的议论之声更是比先前更为波动!
“访制?这不可能我们宗仁府办案根本不会出现错误。”张庭卫眸色一转,一道复杂的情绪从脸上闪过,而后掩饰过去极力狡辩着。
“张大人到现在还不敢承认吗?”赵欣怡抬起账册,对着张庭卫和萧海峰看着:“这份账册上的字迹虽然很像我父亲的字,但我父亲三年之前因为打战伤了右臂,伤了右筋,导致这三年来他右手提笔的时候笔力一直不足,写不出什么好字来。为了弥补这个遗憾,于是这三年他一直用左手练笔,如此他的笔法才更加的精进。”
赵欣怡站在大堂之内,一边巡示着四周一边冷声地开口道:“但是我父亲这三年来的作品和字迹都有一个特点,因为一直用的是左手写,所以那些字迹个个都是朝左斜。而你这上面的字迹都是堂堂正正的,所以必然不是我父亲写的,除非,”
“除非什么?”
赵欣怡将声音停在这里,门口正仔仔细细的百姓见她如此,当中有人立马开口问道。
“除非有人拿着我父亲三年之前的字帖去仿制了这本账册,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账册上与我父亲一模一样的字样。另外一个很确定的事,这字迹是我父亲三年之前的字迹,而这本账册又是在我定北候府搜出来的,这说明有人暗中收买了我定北候府的人,作为内应,否则的话,这些事不可能发现!”
赵欣怡这声音一落,大堂内的人都瞠目结舌!
萧海峰与张庭卫听到如此,脸色十分阴沉,尤其是萧海峰那双眼睛泛着无尽的阴毒,更是有无尽的杀意掠过。
“倘若张大人不相信的话,完全可以请个验字师过来验验。”赵欣怡嘴角微勾,闪现着无尽的深意:“张大人不是说这账册都是让验字师验过的吗?“
“是啊,是啊,这件事明显有蹊跷,应该找人过来验验”门口的百姓又开始叫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