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皇上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吗?”赵欣怡站在原地一字一句冷笑地望着龙云天。
台下的大臣听到这一句话,纷纷震惊万分地盯着赵欣怡,只是一介小小侯府的嫡女居然敢这般顶撞皇上,她是不要命了?
元氏坐在位置上十分担忧地望着赵欣怡,好几次想冲上去想护住自己的女儿。
可都被赵欣桐死死拉住,并暗中不断安慰,这才让元氏放弃了,强忍着担忧等待着自家大女儿的回来。
因为赵欣桐一直记得长姐上台之前对她的吩咐,无论她在台上发生什么事,都务必安抚好母亲,不要让她冲动上台。
“赵欣怡,你敢。”龙云天怒目嗔舌地望着赵欣怡:“你竟然敢?”
“我敢?臣女有何不敢?”
赵欣怡嘴角泛着一丝丝冷笑,一双深幽而平静的瑞凤眼紧紧地盯着龙云天,眼眸中迸发着无尽的恨意和锋锐,这瞬间让龙云天的心刺了一下。
“我定北候府百年候门,自燕国开国起,就为朝廷立马汗马功劳,皇上若是处办我,恐怕会触怒先祖,触怒大燕的黎明百姓。我父亲定北候乃堂堂大燕第一战神,这些年为国家为人民殚精竭虑,若是处办臣女,恐怕会辜负我父亲的一片忠心,辜负我定北候府的一片忠心。我定北候府的子嗣个个英勇神武,这些年为了保护燕国的安全,甘愿为皇上与朝廷效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战争沙场,若是皇上处办臣女,恐怕令定北候府世世代代效忠大燕皇室的子嗣都会寒心。”
龙云天坐在龙椅之上,狠狠地瞪着赵欣怡,但没有反驳赵欣怡一句话。
“皇上,臣女这些话说的可对吗?”
赵欣怡一边冷笑地望着龙云天一边朝他往前走了几句:“皇上觉地处置臣女还是对的吗?不过皇上您还望了更重要的事。”
她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道狠意:“定北候府可是手握燕国的三军,一旦被知道我父亲是因为见死不救,恐怕会造成三军军心混乱,到时候会对三军造成什么不可避免的伤害,臣女却不敢保证。”
赵欣怡这番话龙云天不是听不出来,就差说造反两个字了。
“赵欣怡,你到底想如何?”龙云天咬牙切齿地望着赵欣怡,眼眸中迸发着无尽的怒意。
“臣女想如何,皇上贵为九五之尊,难道猜不到吗?”赵欣怡嘴角微勾,闪现着无尽的深意。
龙云天望着这双眼睛,这双与月儿极为相似的眼睛,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复杂以及深意。
可是看着赵欣怡眼眸中的凌厉,他整个人又显地十分烦躁。
大殿内一片安静,朝权众臣都不敢开口说一句话,气氛比死亡还要凝固。
“你在威胁朕?”龙云天咬着牙盯着赵欣怡,眸中充满了暗沉。
“皇上误会了。”赵欣怡站在大殿内,再次朝龙云天恭敬一拜:“皇上乃是一国的九五之尊,臣女不敢威胁皇上,臣女只是想请求皇上。”
不敢威胁,只是想请求皇上。
当最后一句话一落,那些大臣纷纷瞠目结舌地望着赵欣怡,眼眸中充满着怪异。
而两个时辰之前被赵欣怡教训的户部嫡女与宜和郡主更是在暗讽赵欣怡不自量力,如此顶撞皇上,必然会受到大刑。
龙云天气地胸口此起彼伏,恨不得立马将赵欣怡拖下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