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一片安静,相比之前的热闹,此时一点声音都没有。
赵欣怡声音朗朗,阵阵有词,这一字一句的话像是重重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房。
赵欣怡不紧不慢地从位置起身,然后又不紧不慢地朝宇文蓉走去:“而我父亲定北候赵文谨虽说这些年手握三军,在武将中的地位极高,但他这些年为了皇上为了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百姓战争沙场,出身入死。他堂堂一个定北候,本可以安享晚年,退居高位,却在这把年纪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冲锋上阵,杀敌当前。你说这样一个好父亲,他如何没有资格拥有这般的德高望重?又如何没有资格拥有三军?他若是不配,那在场的谁配?”
赵欣怡走到宇文蓉的面前,气势逼人,身上的寒意扑面而来,顿时吓的宇文蓉身子颤抖,整个人坐在了地面之上。
宇文蓉颤抖着声音指着赵欣怡道:“赵欣怡···你···你别嚣张我告诉你。”
赵欣怡冷笑一声,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口道:“嚣张?宇文小姐未免也说的太夸张了吧,难道小女说的不是事实?我告诉你,作为大燕定北候之女,定北候府的子嗣。我定北候府良将倍出,人才济济,个个久经沙场,英明神武,岂是你一介小小的侍郎之女能够污蔑,能够诋毁的?”
赵欣怡又嗤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望着宇文蓉,犹如看一只蝼蚁那般,根本不放在眼里:“今日是皇上为了萧贵妃庆生,大摆盛宴,特意邀请朝中的文武百官过来宫中庆贺。而你作为户部侍郎之嫡女,好歹出身名门闺秀,名门望族,却在这里大放厥词,满口肆意诋毁我定北候府,如此没有教养和礼仪,也不怕丢尽了户部侍郎府的脸面?”
此话一落,四周的百官和妇人纷纷朝宇文蓉望去,目光中带着无尽的鄙夷和嘲讽。
宇文蓉朝他们一看,看着他们的神情,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整个人不知所措。
“宇文小姐。”赵欣怡站在那冷冷地望着她,话峰一转道:“你的这些满口污秽,满口胡言,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你该当何罪?户部侍郎府又该当何罪?“
赵欣怡声音十分锋锐,犹如一把利剑一样狠狠插进宇文蓉的心口,顿时吓地她整个人担惊受怕,她抖动着手指指着赵欣怡道:“你···你别乱说话···赵欣怡···信不信我回去告诉我父亲,他现在可是萧将军的人,看你有何能耐?”
此话一落,殿内的人更是一片哗然,那些人看着宇文蓉犹如看一个白痴一般。
“是吗?”
赵欣怡冷笑一声,嘴角无尽的嘲意更甚:“宇文小姐都说了自己是户部侍郎之女,宇文小姐能说出这番话,我倒是好奇宇文大人平日里是如何教导宇文小姐的?我更是好奇,宇文小姐说的宇文大人是萧将军的人,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宇文大人与萧将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赵欣怡这番话闭,那些原本与户部侍郎对立的人纷纷朝宇文蓉投来异样的眼光。
宇文蓉心里一惊,朝那些投来异样眼神的人扫了一眼,心里顿时慌成一片。
她知道自己说错了,更是知道自己的这番话会给自己的父亲在官场上带来无尽的麻烦。
可又是转念一想,她不禁惊愕地望着赵欣怡,眼中布满了对赵欣怡的恐怖。
这个女子却是这般厉害,却在方寸之间能够读懂一个人的人心,又在方寸之间掌控在场所有人的人心,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一个人是何等的厉害,更何况她还是一名女子!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