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想起那日主子吩咐过他的话,心里一片害怕。
这赵大小姐这样厉害,再拖下去恐怕会让他发现主子,不如就此一个人担了,免地危害家里的父母以及妻儿的性命。
“我全部都招了。”他被侍卫拖到地上,指着小四虚弱的开口:“是我,是我指使小四在六公子里下逍遥散,还给了他一笔银票。”
一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赵谨凌肃杀地看着六贵,他早已经从满脸的不可置信中清醒了过来。“你为何这样做?”赵欣怡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定北候府在京中有权有势,赵公子身为嫡六公子,我自然想从他身上捞一笔。”六贵撑着身子虚弱地开口。
“那么围殴六弟的那班人也是你找来的托?你在京中无权无势,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六第身上,难不成是有人指使你的?”
这话一落,人群中有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六贵,六贵吓地往后退了一步,赵欣怡不动声色地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嘴角微微勾起。
“我没有,京中没有人指使我,完全是因为我对赵公子起了贪念才让那班人下此毒手!”六贵连连摇头否认,口中正面回应了此事。
赵欣怡手指一颤,心中一顿,不行,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她抬起头朝陈大人看了一眼,陈大人会过意之后,顿时开口:“六贵你蓄谋引诱六公子,将他误入歧途沉迷于赌博之中,这已经是罪大恶极了。你又设计陷害六公子,在他的饮茶中下逍遥散之毒,这等于是罪不可赦。按照大燕律法规定,你污秽朝中子女,谋财害命,应当将你斩首示众,三日过后,午门问斩。”
陈大人威压袭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地上的刘贵,一枚红色的令签甩在了地上:“将他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侍卫当堂将六贵拖了下去,六贵惊慌肆恐,嘴里不断大声喊着:“赵公子救命啊···救命啊!”
六贵被拖下去之后,陈大人转向赵谨凌以及一直一言未发的赌坊老板:“赵六公子身为朝廷命官的子女本应该管束自己的行为,为百姓作一番表率,如今却是误入歧途,沉迷赌坊之中。按照大燕律法,将你流放到宁古塔后服役三年之后示情况而定。至于赌坊老板包庇罪犯,拖下去大打三十大板。”
“不要啊,是六贵他给我钱,我才不得不这么做的”赌坊老板不断挣扎着却还是被侍卫拖了下去。
而赵谨凌一听要流放到宁古塔,心里顿时慌成一片,心想着若是他离开了,母亲怎么办。
他转过身子对着赵欣怡吼道:“你这个恶女,你赶紧让他将我放了,快点。我告诉你,你这般设计陷害我,还不是想让你们大房将我们二房三房吞并了,好让你们大房在府内稳如泰山。”
点光之间,赵欣怡那双瑞凤眼闪过一道寒意,而围观的百姓在那指指点点的。
“你这个恶女,你设计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啪!!!~
赵欣怡重重地一巴掌打在了赵谨凌的脸上,他脸上出现了五道重重的疤痕:“如今北疆战乱,父亲与哥哥们为守护国家与百姓战争沙场,出生入死。而你却在这里沉迷于赌博,尽是干些营营狗狗之事,真是给赵家丢尽了脸面!赵家的祖训你忘了吗?我父亲平日里如何教导你的你忘了吗?真是不知道羞耻,小儿郎当!”
赵欣怡一字一句的话像是锤子重重地敲打在赵谨凌的心头,他静静地看着赵欣怡,咬着牙不敢开口说一句。
“啊,就是,这六公子也真是太不像话了。赵家人如今替燕国百姓战争沙场,而他却这般不懂事地做出这些出格之事,真是给赵家丢尽了脸面。”
“就是,定北候是何等的忠肝义胆,赵家男儿是如等的英勇神武,怎么如今却出了个这样一个败类。”
耳畔传来百姓句句的声讨声,像是巴掌打在赵谨凌的脸上火辣辣地疼,他跪在那低了下头。
“来人,将赵公子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陈大人一听令下,侍卫上前将赵谨凌拖了下去。
······
赵欣怡从大理寺出来后便直奔回府!
马车到达府门口,纪中拉了缰绳将马儿停置在那,他跳下马车转过身子将踏板放在地上。
小蛮走出车厢掀开车帘,将赵欣怡扶了出来。
赵欣怡走下马车,踩过踏板,对着纪中问:“那人正在正厅?”
“是,小姐,半个时辰之前我就让人安顿在那,府中无人知晓。”纪中在一旁恭敬回应。
赵欣怡身子一顿,颔首点头:“走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