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茶商范巧智则没有涉及其他行业,按照某新皇的指点,在专心经营自己的茶叶生意。
范家以前只是负责在畿辅地区销售茶叶,如今在浙江已经有了自己的茶庄,而且随着这些年的不断收购,范家的茶叶产量已经达到整个浙江的四成左右。
达到这种级别,说是在本土范围内呼风唤雨也不为过,运往草原与出口西方的茶叶主要出自浙江,更以范家为首。
福建所产的茶叶被郑芝龙运往南洋及北地的诸多藩国,与浙江茶叶的销售渠道并无太大的矛盾。
湖广与四川的产业的客户则以西北与西域为主,自从延长油田与榆林煤矿开发之后,陕西重新成为了茶叶商人青睐之地。
光是这两个大项目的总产值,每年便高达上百万两银子,更是造就了一批新晋的富裕之人。
在延长油田与黄河西岸之间跑运输,只要自己能有十来辆马车,一年的收入决计不会少,像这样的人,在当地数不胜数。
有钱之后,他们便会喝酒吃肉,但饭后总会跟草原上的酋长一样,喝茶用来解油腻。
加上金矿的开采,西北逐步得以恢复之后,湖广与四川的茶叶也就不愁卖了。
不同于那些爱好喝苦茶的家伙,某新皇更喜欢喝冰红茶……
像粮、盐、茶这三大类,某新皇都不打算碰。
只要牢牢控制住电话、电报、电力、石化、日化、传媒、百货、银行、地产、制药,外加属于自己或自己参股的多座金矿以及铁路公司,那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根据某新皇的粗略估计,麾下的总资产已经膨胀到超过三亿两银子,大致在三亿五千万两左右。
但刨去已经投入诸多项目里的费用,流动资金就少得可怜了,只有一千一百万两而已,好在朝廷还欠自己四千五百万两。
按照利息计算,户部要还款十年,每年五百万两,对于这个还款水准,某新皇一点都不担心。
只要铁甲舰还在有条不紊地建造,商品还在大量装船出口,铁路还能往来运输物资,各地的金矿、煤矿、油田、盐场都在运转,朝廷就不会停摆。
不同于刚接手甩锅爹的烂摊子的时候,此时朝廷已经步入正规,每年从北方八隅便可收获四千万两以上(含粮食折银。
若是对辽东用兵,这些钱自然是不够的,但等击败了皇太鸡,用来整饬各地,那就绰绰有余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那便是眼光独到的郑芝龙在彻底掌握了致远型铁甲舰的性能,并了解到吉野号的试验舰正在建造之后。
便立刻决定斥资一千万两,用来下定金,毕竟初代铁甲舰便有如此威力,次代的性能便更让其夜不能寐了。
这笔钱是浮动采购价,即在试验舰完工之后,根据这艘战舰的建造成本进行核算,按照量产成本的百分之十,来计算采购数量。
假设每艘吉野的成本价达到两百五十万两银子,那一千万两就能买四艘,降至单价两百万两,便可买五艘。
但第一批吉野就在四个船坞里建造,郑芝龙最多只能买两艘,而且最早在四年之后才能拿到货。
预计在十年之后,吉野才会像致远一样,进入大批量建造阶段。
应付当下的海战,哪怕是关乎国运之战,致远型铁甲舰也足够用了。
一旦可以完全碾压对手的木制玩具的吉野上阵,那就纯属是欺负人……
至于两千九百吨的“来远”型,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款式。
某新皇倒是不惦记一蹴而就,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还是想看看科学院的家伙们到底有多大能耐。
等第二批致远下水,空出来的船坞便可用以开始建造一艘“来远”。
由于没用穹甲,故而工艺难度会降低一些,等于是致远plus版。
某新皇认为当代海战,穹甲这种防具完全派不上用场,白白浪费时间与吨位。
有这工夫与资金,还不如把战舰做个拉皮,以便增设更多的炮位与反舰导弹发射架。
等来远号投入量产,铁甲舰的内销与外售就开始差异化了。
致远是内外皆装备,吉野则不然,只用来装备本土海军,对外销售的最顶级战舰就是来远。
对方想买吉野也不是不行,要么消灭大明,要么给某新皇开出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五千万两银子一艘吉野!
这价钱应该是可以卖了!
估计没人肯出到这个价!
东印度公司倒是买得起,但绝对不会当冤大头。
放眼全球,除此之外,应该是没第二个土豪买家了,奥斯曼也不具备这个财力。
以三百万两以内的价格卖给郑芝龙这种铁甲舰,估计那货做梦都能欢乐开怀。
鉴于郑芝龙在北伐行动的后勤方面出力颇大,加之运输藩国兵马与百姓的功劳,某新皇也就不在铁甲舰这事上斤斤计较了。
反正自己的海军大规模列装不起,那就没必要大批量建造了,平均下来,每年下水的吉野只需要一艘即可。
余下便可以用致远和来远这两型战舰凑数了,实在囊中羞涩的话,那就还可以用木头船继续冲锋陷阵嘛!
除夕之夜,某新皇便在前殿,也就是主楼之前的一座三层楼里,照例宴请了文臣武将与各种贵宾。
在场之人没几个能想到十二年后,大明,特别是京城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己更是坐在新建成的殿内,观看莺歌燕舞般的表演,已经有些乐不思蜀的意味。
过了十二点,便是新的一年,某新皇也在晚会上宣布,开春之后还会再次北伐。
三打皇太鸡是必须的,不然这货总惦记将自己切片涮火锅了!
这次不同于上次,不但要深入辽东,更要攻入皇太鸡的腹地。
不早不晚,就在庄稼成长的关键时期——六月份。
大军平推过去,届时看你敢不敢迎战!
老子第二次兴师动众过去,你还不接待,那就说不过去了。
如若不然,庄稼与奴才,只能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