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朝廷制定的经济恢复计划,从昊菁一百零四年至昊菁一百三十四年为经济恢复期(1748-1778)。
由于大搬家涉及的范围太广、人口太多,朝廷不可能对所有行业和所有城市都投入足够多的资金用来恢复经济生产。
有限的资金只能优先向工商业发达的城市,以及耕地多较多且气候很好的地区倾斜,这也可以确保工业品的生产和粮食的供给。
对农业的投资会优先确保西州(伊比利亚)、法州(法兰西)、德州(德意志)、波州(波兰)、第州(第聂伯河)、顿州(顿河)、伏州(伏尔加河)这七大州。
天气不那么好的英州,土地不那么多的瑞州、意州、丹州(丹麦以牧场为主)获得农业投资的时间都会推迟一年以上。
这么做的目标就是确保前三年每年收获一亿吨粮食,供给五亿人食用,确保人均四百斤谷物,让所有百姓不至于因为搬家而被活活饿死。
像已经有大量粮食剩余的澳州、北美、南美、南洋等地区,在将余量投放给新移珉之后还有剩余的,可以出口给本土,朝廷会按照市价进行采购。
与此同时,还会向法国、荷兰、印加等国购买粮食,只要在前三年不出现大规模的饥荒,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昊菁皇帝明确指示,一要防御天灾,二要严惩人祸。
对于前者,朝廷必须可以尽可能地降低损失。
对于后者,绝不能姑息纵容,必须以儆效尤。
天灾就是洪水与干旱,由于欧洲除了亚平宁搬到之外,其他地方极少发生地震,所以并需要考虑这抗震的问题,这就能剩下一大笔钱。
对于旱灾与水灾,其实有一个通用的办法,那就是兴修水利,建设水库,旱季能放水灌溉耕地,涝季能储水确保下游安全,比较重要的就是六大水库。
在伏尔加河流域的喀山、乌法、萨马拉三城的合围的三角区域内修建伏尔加水库。
在第聂伯河中下游的基辅、切尔卡瑟、扎波罗热、赫尔松一带修建第聂伯水库。
在维斯瓦河中下游的华沙、卢布林、比得哥什一带修建维斯瓦水库。
在易北河中下游的哈雷、莱比锡、德累斯顿一带修建易北水库。
在莱茵河的波恩至杜伊斯堡段,修建莱茵水库。
在马德里与里斯本之间的塔霍河与特茹河修建两河水库。
除了这六大水库之外,在欧洲的各主要产粮区,朝廷还下令修建了大大小小近百座水库。
在干旱季节,水不光是粮食,水还能救命。
不得不说,法国本土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好了,冬季不冷,夏季也不算太热。
河流虽然不长也不大,但数量足够多,几乎像毛细血管一样覆盖了绝大部分耕地。
平均每十年也就只有一年会粮食欠收,其他时间都可以让农户稳稳获得两次收成。
大明农户抵达法国,分配到土地之后,也不禁感慨,这里的耕地与气候实在是太好了。
用很多人的话说,这里就是欧洲的湖广,而且水患问题也没有后者那么大,十年有五年会让人担心。
之前法国人用来当作花园的土地,也被大明农户用来种菜了,用花当菜吃是肯定不行的。
众多河鱼更是位于内陆的农户眼中不可多得的美味,有道是鲶鱼炖茄子,撑死老爷子。
法国人不喜欢吃河蟹,当初引入法国本土的大闸蟹早就泛滥成灾了。
现在好了,大闸蟹的天敌克星来了,不被吃灭绝就不错了……
由于西班牙经常遭遇干旱天气,法兰西这块地皮就被昊菁皇帝的寄予厚望。
希望能够被开发成第二个第聂伯-顿河平原,成为大明的第二大粮仓。
对于法州的农业播种计划,也必须执行科学合理化的耕作方案。
根据法国农业部提供的报告,搬家之前高产小麦的土地,依旧种小麦。
之前小麦产量低,但是灌溉成分的地方,可以改种水稻。
之前小麦产量低,但是比较缺水的地方,一律改种土豆。
之前种土豆的地方,非必要,不得改种其他品种的农作物。
西州地区,以小麦为主,土豆与玉米为辅。
位于原葡萄牙境内,不缺水的地方,可以改种水稻。
英州降雨充沛,当地可以小麦为主,水稻与土豆为辅。
德州与波州的相关情况类似英国,耕作标准亦可等同。
其他地区,譬如第州、顿州、伏州、莫州这四大业已开发多年的地方,依旧以丰收作物为主。
这些地方的收成就是确保新本土不出现饥荒的前提条件,任何人,不论高低贵贱,凡是胆敢破坏更作者,一律严惩不贷。
之所以朱慈烺如此重视欧洲地区的农业生产,就是因为在乌拉尔山以东地区,还生活着两亿人。
当地的粮食缺口大约是五千万,也就意味着当地的农田只能喂饱一亿五千万人。
不是没有多余的农作物,譬如土豆,还是有富余的,但总不能天天吃土豆吧?
在有余粮的情况下,必须以主食为主,土豆与地瓜最多能算第一和第二副食。
只要欧洲,特别是四大粮仓正常收获,喂饱五亿多百姓就完全没问题。
四大粮仓能有两个正常收获,依然不会出现饥荒的情况。
倘若只有一个粮仓能正常运转,那就很尴尬了。
广大百姓可以考虑吃土豆过活了……
好消息是,大明帝国的搬家不是一次搬完,而是前后历时十年时间。
这就意味着在移珉之前,前沙俄的南俄地区与第聂伯地区的粮仓已经开始正常运转了。
等开始移珉之后,波州与德州平原地区也被农户们开垦了。
最后完成换地的法兰西与伊比利亚半岛地区,由于时间靠后,延迟开发也没太大问题。
饥荒的风险被降至最低,而且被广大地区和较长的时间给分散掉了。
第聂伯平原地区开发时间在沙俄被灭亡之后,直至法兰西本土被接收。
前后历时十余年时间,几乎等于一带新生在当地儿长大成人。
乡下的发展速度比不了城市,然而土地获得受益的速度却少于城市投资回报的时间。
只要不是盐碱地,且没遭遇天灾,一般没本钱得来的耕地一年就能回本,两年就是净赚。
战争开支肯定不能平摊到耕地里,因为大量的城镇也是获胜得来的受益。
所以才有了最初迁往北地的农户,三年就能致富的真实故事。
第三年之后的粮食,不但完全吃不了,而且不好出手,因为家家都是大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