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鲜于梓祺越来越热,脸红的像蒸熟的螃蟹,喘气也粗起来,头还开始发晕,鼻息中只觉得到处都是恒蔷的香味,他不自觉得向恒蔷靠去,当她转过头时,脸正好贴上了鲜于梓祺的脸。
“哦……脸上好凉爽!”鲜于梓祺眼神迷离,轻轻低语,说着便使劲贴了过去。
恒蔷一时猝不及防,被鲜于梓祺碰倒了。
鲜于梓祺循着淡淡的香味儿,不自觉的朝恒蔷的脖颈贴近,身下可人儿的玲珑身材让他觉得很刺激,口中竟发出了难为情的低喘,身体不受控制的想贴的更紧。
意识到鲜于梓祺的反常,恒蔷试图推开他,好在钱多多在片刻的愣神后,一把将他揪了起来。
这时,钱多多看向春兰、冬梅,见她们识趣的低着头,便对恒蔷说:“我有重要的话对您说,让春兰她们下车回避一下如何?”
恒蔷慌张的坐起来,看着钱多多眉头紧蹙,星眸眨着仿佛在暗示什么,又看向行为奇怪的鲜于梓祺,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她瞳仁转了转,便对春兰她们说:“春兰,你们先下车,跟在后面。”
两人点点头,便叫车夫停车,退了出去。
车中,钱多多一脸难色,鲜于梓祺满脸通红,扯着衣领不停喊热。恒蔷回想起了前世里在新闻里报道的邪恶男性给女同事下药犯罪的情景,她皱起眉,不禁将衣领收了收。
“殿下,鲜于他……中了……”钱多多欲言又止。
“媚药是吗?”恒蔷好似有经验的看着小钱。
“啊?”小钱尴尬的点点头,额前渗出一大滴汗,“这你也知道?看来得提防你了!”
恒蔷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还需要下药!自己都送上门了!”
那边,鲜于梓祺强打起精神,咬牙道:“你说那混账妇人给我喝了媚药?”
钱多多点点头。
“无耻!”鲜于梓祺双手捏拳,“烦请殿下传个高明的太医来,配点解药如何?”鲜于咬着牙仿佛很痛苦。
钱多多瞅了恒蔷一眼,挫败的对鲜于梓祺讲:“没听说过这种药有解药的,只能男女……不然就硬挺过去。可适才我把脉,诊得此药性子极烈,若强忍,可能会经脉爆裂,后果不堪设想。”
“那赶紧叫他的贴身婢女来救他呀!”恒蔷不假思索的说道,仿佛根本就没觉得眼前的两个男子是自己的未婚夫。
钱多多和鲜于梓祺同时愣了,他们盯着恒蔷的眼睛,各自品味恒蔷的话是何意思。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鲜于梓祺忽得咬牙坐直身子,强睁眼看了恒蔷一眼,“让婢女给自己的未婚夫解药,只有你做的出来!如此羞辱我,不如杀了我吧!”说完,拔下头上玉簪就朝喉咙刺去。
“不要!”恒蔷吓得大叫一声,本能的扑过去制止他。
幸好钱多多身手敏捷,扑上去一把拉住了鲜于梓祺的手,但还是晚了一步,簪尖已扎进他的喉咙,一股鲜血顺着脖子流淌了下来。
钱多多抢下簪子,恒蔷急忙拿出手帕要为鲜于梓祺擦脖子上的血,却被他一把推开。他一脸悲伤,门牙紧紧咬着的下唇,已渗出血迹,“走开!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未亲密到让你照顾我这个地步!仙罗虽是大梁的属国,而我鲜于梓祺却不是你的附属品!我堂堂皇子岂能与婢女苟合?我宁愿一死,也不愿被践踏尊严!你走开!”
恒蔷和钱多多都惊呆了,钱多多没想到鲜于梓祺会怒斥恒蔷,恒蔷没想到鲜于梓祺会将她的一片好意当做践踏尊严,两人都不知说什么了。
恒蔷低下头,想着自己的言语确实有些可笑和可气,让婢女把自己的未婚夫睡了,若按鲜于梓祺的意思将这个句子再扩一下,便是——要求出身低微的婢女把贵为皇子的未婚夫睡了。如此说还真是一种侮辱哈!
在恒、钱二人都不作为的时候,鲜于终于忍不住了。
“啊……死了干净呀!”鲜于梓祺神情痛苦的一头向车厢碰去,急得钱多多一把揪住他,伸手在他背上点了一下,他倒了下去,喘着粗气,通红的脸上表情极为痛苦。
见状,恒蔷咬咬牙,一甩袖子仿佛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她站起身挑开车窗,对跟在车后的冬梅说:“冬梅!你速去太医院请花太医到我宫中,鲜于公子烧的厉害!”
冬梅点点头,赶紧朝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恒蔷坐下后,沉着脸对着躺在虎皮毯上的鲜于梓祺说:“过会子花太医来了,也说是此药无解的话,我便救你!”
“啊?”钱多多和鲜于梓祺都睁大了眼睛愣住了,只不过一个正对恒蔷,一个背对恒蔷,车中的世界仿佛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