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室隔音很好，无路可逃的卡米利安只得乖乖地回答兰利的问题。

“我知道枷锁的存在，但是他为什么会敢把这么多的禁闭者放出来？还让她们锻炼自己的能力。”

“哦，你这是要给凯尔他画心理画像啊————”

兰利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微笑地打断了卡米利安的话，无声地说着‘别废话’三个字。

“很简单，他将禁闭者当作了自己的同伴，就连艾恩与他相比，也依旧是一个害怕狂厄的普通人罢了。像他这种明明已经深入了解过禁闭者的人，竟然还想着进一步搞好关系。”

“同伴？你？而且是在深入了解过后？”

兰利对于卡米利安的回答感到了一阵不可思议，但是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个心理变态没有说谎。

“文艺作品要讲逻辑，否则没人看。生活不会讲逻辑，否则上不了热搜。同理，将凯尔局长的行为总结一下就是————他爱上我们了，而且还是无可救药的那种。”

说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卡米利安反而成为了倾诉的一方，只不过兰利可没打算做她的心理医生，只是连微笑都消失了，静静地看向卡米利安。

“......我认为这比单纯地厌恶你们还要糟糕。”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在我成为了禁闭者之后，我一度以为我这一辈子都没法谈恋爱，或者说找对象也能够从禁闭者当中去找，但是凯尔他的突然出现让我安心了许多。”

“因为你的择偶选项变多了？”

“不不不，老女人，你也应该懂的！这意味着我们还没有被世界所抛弃！在我的父母过世之后竟然又出现了一名接近愿意无条件爱我的人！这可是奇迹，更别提他还是一个‘好人’。”

‘我们’......这显得有些刺耳，虽然兰利在情感需要上面还并不迫切，但是她也在卡米利安的话语明白了凯尔能在管理局活这么久的原因了。

“如果他是一个‘好人’的话，那么他就不应该爱上你们。也就是说他的身上也有着无法挽回的罪孽。”

听到兰利冷酷的断言，卡米利安不禁吐槽道：

“您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我说我杀人不眨眼，你问我眼睛干不干。

这个老女人怕不是————

卡米利安的内心刚冒出一些不那么好的念头时，兰利跟刀子一样的眼神就投了过来，让她干咳了几声，顺便喝了口水缓解一下尴尬。

“不错，你的配合让我得到了许多有意思的情报。”

“兰利长官，希望你同时能够明白凯尔对于我们来说到底有重要，别他当成随意可弃的棋子，如果第九机关不想和整个管理局内的禁闭者为敌的话。”

“呵呵，我会记得你的忠告的。”

兰利重新戴上帽子，回到了会客室，终于见到了这名好久不见的凯尔局长。

他......也许能够成为一颗砸穿棋盘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