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陈府来了一个贵客,自从陈家受到太子的排挤,已经很少有人登门拜访了。赵公子是陈家远房表亲家的独生子,这个表亲家是做生意的,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此次是来城里谈生意的,顺便也是应约前来到陈家相亲。
陈父膝下无子,眼看着自己仕途灰暗,于是趁着自己还在官场之际为陈萱求得一门富贵人家的婚事,也为自己多留一条退路。陈家除了设宴款待赵公子,还安排了席间让陈萱展示琴棋书画,让赵公子赏心悦目。
陈灵儿自然是没有受到邀请参加午宴,她也没有闲工夫去凑热闹,今天趁着陈家其他人忙着,她又借口出去散心离开陈府,到玲珑医馆诊病。回到陈家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闻着自己身上淡淡的中药味道,灵儿皱起眉头,得赶快回去沐浴更衣,免得引人猜忌。她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没成想撞到了一个人,灵儿站立不稳差点跌坐在地上,还好此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灵儿。灵儿抬起头看了一眼前之人,好像没有见过,不过见他的衣着装束,应该是陈府的客人,于是对眼前的公子欠身道谢:“多谢公子,刚才是我多有冒昧,还望公子见谅。”
公子也是彬彬有礼的说:“姑娘不必道歉,在下刚才也多有得罪。”灵儿客套完正欲离开,可这公子却开口到:“姑娘可是从医馆回来,你身上有一阵淡淡的药香味,甚是好闻。”
灵儿一听停下脚步,眼神犀利的回头再次看着那位公子,心想:“这个家伙怎么如此敏感,如果他透露给陈家的人,那我又要想想怎么应对了。”公子看眼前的女子似乎有些恼,才惊觉自己刚才说的话似乎有些轻佻,他连忙解释道:“小姐请莫要误会,只是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家里时常有煲药,家人也是悉心照料,慢慢的也觉得这中药味道甚是熟悉和亲切了。刚才如果有言语冒犯了小姐的地方,还请见谅。”
灵儿见此人也算真诚道歉,自己也想好了应对的法子,于是说:“家父有病在身,但是又不想张扬,我刚才就是出去医馆为父亲求医问药去了,但是希望公子不要将此事告知家父,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灵儿没有并没有查觉他和赵公子偶遇的这一幕正巧被陈萱撞见了,她气急败坏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房间里的东西摔了一地,任凭丫鬟这么劝说都不听,丫鬟只能跑去二夫人院子里禀告了情况。
二夫人来到陈萱的房间,看到凌乱一片,摇摇头,她知道自己是把这个宝贝女儿宠坏了。也怪陈灵儿这个贱丫头,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萱儿谈婚论嫁的关键时候回来,也不知是何居心。
她叹了口气,来到正在气头上的女儿身边安慰道:“萱儿啊,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他们只是在花园偶遇,并不能对你造成太大的影响,我看那那赵公子对你也是赞赏有加,你现在还是要表现得大度一些才行。”
“母亲,你刚才是没有看到陈灵儿那个狐狸精的样子,赵公子可是对她看直了眼睛,要是赵公子看上她,娶她为妻,那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陈萱一边和二夫人哭诉,一边气愤的说。
二夫人心中一冷,想起自从这次陈灵儿回到来后老爷对她态度的转变,要是这赵公子真的娶了陈灵儿,恐怕以后她们母女就真的会被这个嫡女压上一头。她一边安慰陈萱,一边在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一定要让陈灵儿这个所谓的嫡女永无翻身之日才行。
翌日,陈家依然设宴款待赵公子,席间赵公子没有看到陈灵儿,于是问陈老爷:“叔父,小侄来府上这两日,为何总是不见陈家大小姐呢?”陈老爷有些吞吞吐吐的说:“我这大女儿不喜欢出门见客,经常深居闺中,再加上现在是商量你和萱儿的终身大事,她也不便参与。不知贤侄对萱儿可否满意呢?”
赵公子说:“萱儿妹妹可谓才艺双全,十分惹人喜爱,只是小侄以为男儿志在四方,我如今还没有成就一番事业,哪敢谈及娶妻之事,还望叔父谅解。”
陈老爷笑着说“小侄果然志向远大,不过俗话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这婚姻之事还是得摆到第一位才行啊。不过也不必着急,小侄在这多住几日,和萱儿互相了解一下再下定论吧。”
其实赵家和陈家的长辈早已对这们婚事达成共识,赵公子也只能是点了点头,默认了陈老爷的安排。但坐在一旁的二夫人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必须要铲除陈灵儿这个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