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骂过吗？你一进来的时候喷的什么大粪你忘记了吗？要不要我把录音给你回放一遍？”

唐青从裤袋里掏出手机。

“你、你、你录了音？”

西装男人脸色大变。

“说，你有没有骂过？”

唐青怒视西装男人。

“骂了。”

西装男人低下头。

“怎么骂的呀？”

唐青责问。

“我骂老苟什么时候成了怂货？连个小婊子也弄不了。”

西装男人轻声回答。

“啪！”

这一记巴掌比前两记更加清脆响亮，好比放了一个大鞭炮。

“九斤师傅，你打我一巴掌，考虑过后果吗？”

西装男人手捂面孔，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问唐青。

“我考虑得很清楚，用不着你提醒。十八尿，说，他是不是场面上的人？”

唐青返回座位坐下，大声问十八尿。

“青、青、青团……”

十八尿结结巴巴不敢回答。

“你说是不说？”

唐青一扬手，剃头刀飞向十八尿，不偏不倚插在十八尿两只脚中间的地板上。

“扑通！”

“扑通！”

两声响，十八尿和站在他旁边的妖艳女子同时瘫坐在地上。

“你说是不说？”

唐青一拍大圆桌。

“我说，我说，青团，他是场面上的人，他和她不是正式的夫妻关系，她的哥哥也是场面上的人，帽子比他的大。”

十八尿的手一会指向西装男人一会指向妖艳女子，来来回回指了好几下。

“说，他为什么要请你们吃夜宵？”

唐青问十八尿。

“这个，这个……”

十八尿支支吾吾，看看包工头，看看唐青，不敢说。

“十八尿，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如果不干干脆脆说个明明白白，我不但让李雅收拾你，我还让你进去吃淡馒头，让大表妹肚子里的孩子一出来就见不到他的爹！”

唐青站起身，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十八尿的面前。

“青团，青团，我说，我说。我求求你，你手下留情，我不能进去吃淡馒头，我不能没有大表妹，我的儿子不能见不到我这个爹。”

十八尿边哭边求饶。

“好端端的人不做，偏要做鬼！你对得起我们唐家，对得起李爷，对得起大表妹吗？”

唐青一脚踢向十八尿。

十八尿仰天倒在地上，裤裆里早已濡湿一片。

“九斤师傅，你高抬贵手，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百分之百地满足你，只要你不再追究下去。”

西装男人边说边向包间门口退。

“杀猪师傅，看好他！”

“没问题，想溜，门都没有！”

杀猪佬早已做好准备，一听唐青下令，两只大手朝西装男人的左右腰部一击，西装男人一摇摆，一个趔趄，收脚不住，身体朝前扑去，不偏不倚结结实实扑在十八尿的身上。

十八尿正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思索是立即爬起来呢还是干脆躺在地上装死，以躲过唐青的责问。没想到西装男人会扑到他的身上，还是和他来了个首尾颠倒的亲密接触，也就是西装男人的头刚好扑在十八尿的裤裆里。

“咦，好臭！”

“tnd，你才臭呢！”

十八尿用力推开趴在他身上的西装男人，就地一打滚，一偏腿，翻身骑到西装男人的身上，大背头一甩，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青团，这个王八蛋太不要脸，不但打鹿山路李家老院子的主意，还打鹿胎山李家老宅的主意。”

“你慢慢说，详详细细说！”

唐青很满意十八尿刚才的表演。

“青团，这个人虽说是场面上的人，头上戴的帽子也不小，但贪得无厌，利欲熏心，色迷心窍……”

“少扯这些没用的词，说过程，说细节！”

“好！”

十八尿向唐青详细讲述自己和西装男人的瓜葛以及西装男人的肮脏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