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剑剑尖落地,直接插在了地面上,而琅仁已经化为了一团黑雾,越过了十五米的距离,来到了人群中央。
一名武装分子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剑落的地方,一把锈红的厚背长刀从头顶垂直砍下,仿佛切豆腐似的将他均运动斩成两半。
在他身后的人看到面前的队友毫无征兆的被一分为二,急忙调转枪口,想要攻击这个看不见的入侵者。
琅仁刀尖染着血,脚尖轻轻一点,只身腾空,在空中无处借力的情况下,居然仿佛有什么东西拉着一般,在水平线上划过了一道圆弧。
飞渡浮舟!
飞渡浮舟是源之宫武者的剑法,被巴传至苇名,它的攻击方式依靠步伐的飘忽与连绵攻势的压迫,就连苇名一心年轻时都因为一时分心差点被巴斩杀。
它虽然是剑法,但更其精髓是源之宫的祭祀之舞,剑法中的步法,就是舞步。
琅仁此刻就如一名淤加美武者,在人群中跳着轻盈优美的祭祀之舞,一步一杀,将这些生命全部祭祀给了黄泉与修罗。
嚓——
最终,刀刃割开皮革,血肉,在骨头上拖出咔咔声,谢幕了一场无人可见的血腥祭祀。
残肢断臂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鲜血汩汩从动脉横截口中涌出,在地上铺出一大片血泊。
琅仁连刀上的血也懒得甩,反身回去拿回了铁剑,来到被尸体围绕着的合金箱前。
这个合金箱只有一米多高,里面的灾兽是被禁锢成了一个蜷缩,大部分关节难以施力的状态。
一刀斩开一个豁口,琅仁看了看里面被高浓度镇定剂和抑制剂给麻晕过去的灾兽,嘟起嘴,摇着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脸上同情的表情像极了那只可怜狗被拴起来的汤姆猫。
“送你一程吧,下辈子希望你能看见太阳。”
琅仁说罢一刀捅进这只灾兽的额头,顺势转动刀柄,将灾兽的天灵盖撬开,让自己的共生体吸收其中的脑组织来得到强化次数。
“ok,接下来就是那只空间...”
琅仁正准备解除光隐特效时,外面传来几声耳熟的咆哮声,只不过现在,这些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有底气,反而虚弱无比。
“咳咳!!咳咳咳——”
琅仁听到这声咳嗽,眼睛亮起诡异阴险的光芒,后退几步,消失在空气中。
另一边,惗岱捂着胸口怒目圆睁,与灾兽力战而破损的隔离服成了碎布的模样挂在一边的肩膀上,而另一边裸露的后背,皮肤像水波一般荡漾开,皮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透皮而出,被A级异能者坚实的表皮组织给阻挡住。
“这...这不可能!我每次都用阴蚀蚕包裹全身进入的那个地方,每次都完好无损的出来,这次怎么会被感染?”
惗岱眉头紧皱,他知道自己的后背正在发生什么变换,所以他万般无奈的解除了自己A级特性【冥蛊胎杀阵】来全力压制后背的感染,没有将这些灾兽打到昏死。
否则以他被强化后的能力,再过一会就能将这些放肆的试验品打个半死。
还好现在灾兽一个个鼻青脸肿,都不敢上前攻击他,让他有时间应付后背的侵蚀。
“咳咳咳——”
‘糟了,菌丝的渗入速度太快,已经打到肺脏了,必须全力压制才能减缓它的速度,该死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被冥罗强化后的肉体面对这东西居然没有半点抵挡之力?’
惗岱惊恐的意识到自己无法逆转这个侵蚀的过程,内心不由得惊慌起来,连灾兽都不管的奔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很快,他用专用的通讯器连上了总部。
“我是壶悬地下研究所的惗岱,我被不明真菌感染了,侵蚀过程无法逆转,请求获得冥罗的援助!”
得到总部颇为关注肯定回答后,惗岱惊慌的内心稍稍放松下来,按照那边的提问回答了自己的症状后,挂断了通讯。
就在这时,他的背后伸出一只胳膊,用手肘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这只手臂的力量强大的离谱,恨不得直接将他的脖子勒断!
这只胳膊的主人,正是喝了暴兵药剂的琅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