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不多时便听见里面的人发出怒吼,是十分成熟的男人的声音,“他妈的库以你真是个混蛋,这次的锁还真把老子给难到了!看我不给你撬了!关我,看你关不关得着!”
看来里面是一个囚禁犯。
而能被囚禁到顶层的人,她只能想到一个人。
乔初轻轻敲了敲门,没说任何话。
里面的人听见她敲门的声音了,迫不及待的问道,“谁?外面是谁?”
乔初依旧不说话,而是又敲了敲门。
这种奇怪的举动成功引起里面的人的注意。
“外面的是谁?是来救我的吗?”男人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当即就大方承认了,“我是乔震行!特殊基因百分百的人,如果你是来救我的,请再敲一敲门。”
乔震行……她和乔顺的父亲就叫这个名字吗?
乔初抬手,摸上了门,这次她犹豫了。
她来这里确实是为了救父亲,而里面的这个人她已经确定了是她的父亲。
她想救他出去,可又不想救他出去。
他抛弃了他们一家人,她其实不怪他,他们都是有苦衷的,他希望她们都活下来。
可他作为一个父亲,还是缺席了她和乔顺的十九年人生,一个女儿能粘着父亲的时间又有多少呢。
每次她看见别人家的父亲和女儿在一起时的画面,尽管她表面风轻云淡,但她心里清楚,她也很想得到这样的父爱。
她相信乔顺也是。
手掌贴在门上放了很久,在乔震行以为外面的人走了的时候,敲门声又再次响起了。
很轻很轻的两声。
乔初眨了眨微红的眼睛,在四周看了看,现在没什么人,而这扇门也没有正对着的监控,十分奇怪。
正当她准备开口时,乔震行敲了敲门,“看下面。”
乔初顺着底下看去,唯一狭窄门缝下,推出了一张纸和一片沾了墨水的羽毛。
乔震行:“你是不是不能说话?写,写下来。”
乔初蹲在地上,拿起纸笔,压在门上快速写下一行字。
我救你,这扇门怎么打开?
写完又重新从门缝中塞回去。
乔震行解答了一大行字。
门锁我马上就撬开了,明天晚上七点,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我一定能破了这个锁,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
行。
乔震行又推出新的文字。明天对个暗号,不然我不安心,我说4,你回答16。不过话说回来你是谁?怎么上到顶层来的?你不会就是顶层的人吧?为什么要救我?
他把纸又推出去,然而这次纸上只回了三个字。
我走了。
乔初急急忙忙从电梯下去,她已经听见明显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果然在乔初乘坐电梯下去后,库以带着他的一班人马打开了刚才紧闭的门。
乔震行狂骂的声音传出来,只不过这次乔初一句都没听见。
库以从包厢中离开,手下的人锁上了门。
他身后沙泽洋的手中拿着一袋血,刚从乔震行身上抽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