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同稍稍喘了几口气,待精力恢复些后,他恶狠狠的盯着我们三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呵你就是昨晚抓进来的那个记者对吧没想到啊,你们居然逃出来了”
说罢,他又看向钟雯。
“臭婊子,你死定了,你知道这个记者现在对于寒骸会的重要性吗?这可是第十一个祭品啊,你把他们救出来,你就等死吧教主是不会放过你的,五楼的那些人体试验你知道吗?肯定有你一份哈哈哈哈哈”
钟雯面色很是难看,显然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蔡同见状冷笑一声。
“我告诉你,你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我到时候还可以帮你美言几句,比如说你是被蛊惑了之类的,否则”
“否则什么?”
我还没等他说完,便俯下身去,一把揪住了他鼻子上的金环,蔡同顿时慌了,无奈身上使不出力气,只能叫道。
“你你要干什么?!放手!”
“呵,年纪轻轻打这么多环,不伦不类!现在的年轻人啊来吧让我看看是不是24k的”
我猛地一扯,连带着鲜血将鼻环扯了下来,蔡同痛的是哇哇大叫,在地上不断的翻滚。
“还没完呢!”
我又揪住他耳朵,嘴唇上面的金环,跟薅羊毛似的一顿薅啊,几秒后,蔡同脸上那些金灿灿的东西就都到了我手上。
我揉搓了一下,将东西收入口袋,随后不顾蔡同痛的死去活来,我一把抽出东方礼腰间的皮带,反捆住了蔡同。
在这期间,蔡同自然是不断挣扎,但依旧是徒劳,他气急败坏,刚想骂些什么,我抄起地上的一个水杯便砸在了其后脑勺上,将其砸昏了过去,随后扛起来扔进了衣柜。
等我拍拍手转身后,才发现钟雯和东方礼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毕竟嘛,一个模样文质彬彬的记者,做事不仅雷厉风行,下手还这么狠,是个人都得重新刷新印象了。
我摆了摆手,将目光投向钟雯,面色严肃。
“钟雯小姐,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释放你的圣母心,你必须要认清楚,我们现在是身处一个怎样危险的境地,任何一个不小心都会尸骨无存,所以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敌人,都得必须要做到不留情面,下次如果遇到类似的事件,希望我在动手时,你可以做到偏过头去,假装没有看到,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我明白了”
钟雯点头,几秒后她又忍不住,张嘴道。
“可是他蔡同以前真的不是这样,他只比我早一些进寒骸会,他那时也很无助,害怕,迷茫,后来我遇见他,真正的在他眼里看到一种可以相互依托的情绪只是这寒骸会到处充满着邪恶与死亡的力量,这种力量改变了他,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闻言面色不动,心中思量,寒骸会待久了会改变一个人?这个我是相信的。
且不说寒骸会,单说别的一些地方,例如青少年行为矫正中心之类的,一个普通的孩子进去,在那种压抑,充满约束和电疗的地方待久了,或多或少的都会改变性格,毕竟一个人的性格从来不是星座,生肖来决定的,而是生活的环境,经历的事情。
一个内心阴暗的人忽然去到一个充满真善美的地方,在那生活上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反之亦然。
更不用说寒骸会了,在这样一个地方待久了,是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更别提这里可能还有着某种邪恶的意志,不断的干扰人的思维,让其心里的阴暗面放大,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很简单,就冲我刚才薅的那一堆金环,要是换在以前,我拿之前可能还会掂量一下,但现在寒骸会这里的邪恶意志显然把我贪财的特性放大了。
“我不管他以前是不是这样,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下次我不希望你对我的行为有什么异议”
“可可是”
“不要说可是”
东方礼见我们有吵起来的趋势,连忙赶步上前,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好啦好啦,不要吵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赶快想想怎么逃出去吧,拖到寒骸会发现我们已经逃离地牢就晚了”
我看了东方礼一眼,心里想到了什么,几秒后轻叹一声,走到钟雯身前揉她的脑袋。
钟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搞的有些不知所措,脸顿时就红了,想往后退,脚却生了根似的挪不开半分。
我轻咳了一声,开始用哄小孩的语气哄她。
“生命很重要,但保持一颗真善美的心也同样重要,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之后发生这样的事,我会在不增加危险性的条件下参考你的建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