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震惊一时间无以复加,我正准备追问,可姚大脑袋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做完那个动作后,突然发狂似得向我扑来,即便脚部的镣铐锁住了他,但他依然扑在了我的身上,并张嘴向我的脖子咬去。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一旁的狱警们压根没想到原本病怏怏的姚大脑袋会突然暴起,一时之间都愣在了原地。
姚大脑袋的牙锋未至,口臭先一步袭来,我暗道不好,这一口要是咬实了,非得撕下我一块皮肉。
按理说像这种突发情况,普通人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但我不同,即便身上有着多年坐办公室的职业病,但我的身手并没有下降多少。
说时迟那时快,我目光一凝,右手成掌猛地向上一托,硬生生的砸在了姚大脑袋的下巴处,将他整个人砸的后仰倒地,口里哇哇吐血,再也爬不起来。
直到此刻,周围的狱警才反应过来,顿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将姚大脑袋制住,接着带离了操场。
“不好意思啊刘先生这次是我们的疏忽应该给他带上手铐的”
一名狱警递过来一支烟,赔笑着说道。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的领导,虽然姚大脑袋的攻击并没有奏效,我也没有受伤,但像这样因疏忽大意而造成的安全问题可大可小。
要是我借题发挥,可是能让他背上处分,甚至更严重。
但我并没有这么做,不是因为身为打工人而对于和自己同样处境的人有所同情,而是因为此刻我的脑海里全是姚大脑袋刚才所做的那个动作
那个手势别人或许看不懂,但我是看的明明白白。
拇指伸直,其余手指微微弯曲,仿佛握着什么似得左右晃动
这分明是绘画时的动作!还是在竖立的画板上画画才会用的动作!
难道那个所谓的“他”,指的是一名拥有绘画技能的人?
想到这个,我立马又联想到了郑舒,因为姚大脑袋说我接触过“他”,而我的圈子里根本就没有画家,而最近接触过的也只有郑舒
如果指的真是郑舒的话那么他是如何与姚大脑袋这种人认识的,他会不会也参与进了姚大脑袋所做的那行恶行里面,“蛋糕店器官买卖案”是不是和他的失踪有关?
姚大脑袋是怎么知道我与郑舒接触过的?我身上真有什么味道吗?
这种种的疑团困扰着我,让我感觉心头压了一块石头,呼吸都开始变得不畅了。
“嗨,刘先生,您好些了吗,方便聊一下吗?”
就在我愁眉不展之际,一个人说着话走了过来,我抬头一看,发现是之前接我来监狱,监狱方面负责与我就这次采访拍摄进行对接的负责人。
因此人穿着便装,我不清楚他的官职,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免出现扮猪吃虎的状况,我理当客气礼貌,笑脸相迎。
“哦哦,我没事,可以可以,聊吧聊吧”
“哈哈哈,刘先生还真是随和,对了,我看您刚才的动作,应该是练过吧”
“啊这个嘛我以前当过兵,会打一点军体拳,不过退伍后就荒废了,唉这些年坐办公室,职业病越来越重,刚才只是运气好而已”
男人闻言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
“刘先生太谦虚了,幸好您刚才反应够快,否则要是因我们疏忽而造成您受到什么伤害,那可就糟糕了,不过虽然您没受伤,但我还是要代表我们监狱一方给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谅”
代表监狱一方,听到这个话我就明白了,很显然,此人官职肯定不低。
“哈哈哈,不用不用,这事谁能想到啊,姚大脑袋本来病怏怏的,刚才却突然暴起伤人,这事不能怪谁,纯属意外状况罢了”
“唉,姚大脑袋入狱后表现的一直很安分,所以我们也就掉以轻心了唉其实我们早就该想到,他晚上一直表现的很怪异,可能是精神方面出问题”
“具体是什么方面怪异?”
我准确的抓住了这个重点。
“也就是晚上总不睡觉,辗转反侧,还经常胡言乱语,额听他说好像是有人在他耳边说话,窃窃私语,但具体说的什么又听不清”
此话一出,我浑身一抖,冷汗顺着背脊就流了下来
这症状不就和我现在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