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前几天不才来过嘛,怎么又来了”
秦明从口袋中拿出自己的证件出示。
“还需要了解一些情况,希望您配合一下,再重新叙述一遍当时的情况”
李大娘接过证件看了看,随即点了点头,她倒是很配合,将两人请进屋内,闲聊了几句后便开始了叙述。
原来李大娘是三栋一二三楼的房东,而郑舒是三年前开始在这里居住的。
小区里的人对郑舒的评价很不好,因为此人深居简出,很少露面,不仅如此,见到人也不打招呼,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大娘也很少看见他,只有交付房租的时候两人才会碰个面,而郑舒一般交付房租都是一个月一个月的付。
在一个多月前,也就是十月三日,郑舒的房租已经欠下了,不过李大娘当时并没有在意,因为此人每个月都会出一次远门,一去就是一个礼拜,也不知道去哪,据他自己说是出去写生的,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很守承若,即便拖欠过房租,也会在几天后结清。
又过了几十天,到了上个星期,郑舒还是没有交付房租,于是李大娘终于忍耐不住了,毕竟嘛,郑舒这人总是苍白着脸,骨瘦如柴,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她害怕这人万一要是突然生了什么病倒在了屋里,那可就不好办了。
李大娘上门查看,先是敲了敲门,发现没有人回应,于是她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好家伙,这不开不要紧,一开吓一跳,屋里散发着霉味与食材腐烂的臭味,一看就很久没人居住了,不仅如此,在一番搜寻后,李大娘在桌上找到了一封信。
“一封信?”
我提出了疑问。
“是的,一封信,算是遗书吧,内容挺奇怪的,我已经交给警方了”
“对,我带在身上”
说着,秦明伸手从内袋中摸出一张白色的纸张,他拿在手里晃了晃,随即递向了我。
我有些奇怪,奇怪于秦明为什么要把这封信递给我,要知道这应该算是警方的证物,怎么能让我随意观看。
“秦哥你这是?”
“刘老弟,这就是为什么这件案子与你相关的原因,看看吧”
听了这话,我愣了半响,才迟疑的接过信,看向里面的内容。
不得不说,郑舒作为一名画家,字写的是真丑,看来画画的好,不代表书法学的好。
我废了好大劲才勉强看懂了这封才一百多字的信。
“刘良先生,想必现在在看这封信的人是你吧,如果不是的话,请把这封信转交给xxx电视台记者刘良”
“刘良先生你好,我就是那名酒馆里的画家,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与你说话,但我别无选择,因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不要问我去了哪里,那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刘良先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尽管我们只有不到两小时的相处时间,但在我心里,你已经无人可以替代了,因为你是第一个愿意听我说话,懂我的人”
“还记得在酒馆时我答应送你的画吗,现在就在我出租屋的阳台上,它们可都是我最喜爱,最优秀的作品,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了,当然,其实我也想送你一些别的,但我一无所有,只剩下了那些宝贵的作品,希望你不要嫌弃”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看着右下角郑舒的名字,心里既觉得荒诞又疑惑。
同时我也明白了警方为什么找我的原因,看来就是因为名叫郑舒的画家在失踪后留下了这么一封类似遗书的信,信里交代要把他的画作给我,所以警方才找上们来。
所以真的有人会把只见过一面的人当做知己吗?
这实在太荒诞了,与我的价值观截然相反。
不仅如此,信里还有几个问题,郑舒真的已经死了吗,他那个不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是一个夸张的修辞手法,还是在陈述事实。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个所谓的不能说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如果是后者的话,他又是怎么死的呢?
这种种的疑惑包裹着我,让我陷入了沉思,而就在我思索不已的时候,身旁的秦明忽然站起身来,他手里正抓着一把刚从李大娘那里拿来的钥匙。
“走吧刘老弟,让我们去看看那些宝贵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