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渐渐锁定在钟雯的身上,说实话这个女人我并不熟悉,尽管她表现的非常亲近我,又讲述过自己的过往,但那都是可以演出来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才是隐藏在身边的内鬼不,如果是的话,她图什么呢?我现在一无所有,命剩半条,根本没有什么是值得别人惦记的。
淳于琪呢?
我看向昏死的淳于琪,眉头紧皱,白皙的脸上满是血污,胸部微微起伏着,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恐怕活不过今晚。
她会是内鬼吗?莫名其妙的从废弃军械库中出来,一个人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居然有如此的意志力和狠辣,她的过往我毫不知情,为什么来到寒骸会也不得而知,其背后充满迷雾,显然,她的嫌疑比起钟雯来说要高得多。
不过话说回来,比起淳于琪我的目光移向东方礼,显然他在这次撞车中也没讨着好,脑袋低耸着,一条血痕从头顶流下,也是受伤不清。
此人一直行为诡异,动机和目的都不对劲,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绑来寒骸会,想要逃出去,但所作所为都透露着一种违和。
是那瓶水吗?
我忽然想到了这个,可是那瓶水他是先给钟雯喝在我要求下又给了淳于琪和自己,如果是那瓶水的话,迷倒所有人包括自己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说
他和布局把我骗进遮龙山的人是一伙的?有着某种我根本无法触及的秘密?
嗯
沉吟良久,直到烟头熄灭,我提着工兵铲下车,一把拉开后门,拽着东方礼的头发将其拖了出来,一路拖行的感觉让东方礼从昏迷中醒来,他茫然的睁开眼,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可等他看到拖着他的人时,脸色顿时一变。
“小小刘!你要干什么!”
“嘘,别问别说话”
我冷着脸,步伐不断,手下一用力,将东方礼狠狠的摔在泥地上。
“小刘!有什么事好啊!”
他的话还未说话,便被我一铲子砸在了脑袋上,随着一声惨叫,大量的血液从头顶流下。
“你想干什么,要干什么,有什么目的,我已经懒得问了,反正你也不会说实话,这几天实在够累了,就在此地把你一了百了吧”
说罢,我连续几铲子砸下,哐哐哐的声响不绝于耳,开始时东方礼还能叫出声,不过等大量的血沫从他口里溢出,双眼涣散,他张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只剩下了断断续续的哼哼声。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甩了甩铲上附着的血迹,接着把半死不活的东方礼拖到了一处落差数米的山涧处。
“走好吧,东方礼教授,原来我还想借你的身份地位一用,现在看也没这个必要了”
一脚蹬在他的屁股上,将其直接踢下了山涧,看着他顺着水流一路而下,希望这些血腥气能影响那些食尸鬼的判断。
站了一阵,我一言不发的回到车上,看着后视镜中的两女,她们依旧昏迷,我是否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们一起弄死呢?
指节轻轻敲击在方向盘上,我凝视着她们的面孔默不作声,片刻后,缓缓握紧工兵铲,可正当我要转头之际,淳于琪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哼,随即便艰难的睁开了眼。
“我们这是到了吗?”
她打量着周围,声音很是沙哑。
“没到,我们还在开龙山脉”
我缓缓松开工兵铲,随手将其放在一旁。
“什什么!?为什么?发生什么了?”
淳于琪的语气很难以置信,她艰难的直起身,看向窗外的事物,当发现外面一片黑暗和深绿后,顿时面如土色。
“是东方礼,他暗算了我们,用掺了迷药的水把我们迷倒,我们昏倒之际车撞在了树上,我也刚醒,不知道这车还能不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