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那信山上的山匪极其的狡猾,他们精通地形地势,饶是王爷身边骁勇的护卫也不免中了招!”当初洋洋得意的蔡远如今像被猫追了十条街的老鼠一样狼狈,头发肮脏,身上的官府也破破烂烂。
桓玄暝脸上划过几分不悦。
蔡远正欲上前再求情几句却被突然出现的阿斯给撂出了门外直接摔了个狗啃食。
蔡远后知后觉,自己想要卖惨却忘了王爷的洁癖,不喜欢衣冠不整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他声音抖动:“王爷,下官太惨了啊!”
桓玄暝揉了揉眉心,姿态慵懒,语气冰冷:“本王派去的人也受伤了?”
阿斯点了点头:“先前属下以为信山上的山匪不过是不成气候的流寇,但这次却发现他们操练有度,在山上布置了许多的陷阱,山顶的山寨更是固若金汤,十分难打。”
“哦?可有查到背后的主事?”
阿斯羞愧的低下了头:“属下无能。”
桓玄暝一通烦躁,挥手就划出一道气流直直向阿斯打过去。
阿斯跪地,口内包了一口血,他极力维持自己的姿态标准:“没有查到。”
桓玄暝微微眯眸。
这信山上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连他手下的精锐都奈何不了。
修建别院的计划又要延后了,桓玄暝十分的生气。
“还愣着作甚!去查!”桓玄暝冰冷的声音响起。
这个江湖之中这样的人可不多,桓玄暝眯着眼也在心中思索。
沉静几十秒以后,他才缓缓睁开那双锐利冰寒的凤眸,唇角轻轻个上扬一个弧度,喃喃有词:
“原来是你啊。”
蔡远看到就连阿斯都被王爷生气甩了出来,心里顿时就平衡了,他上前去陪着笑:“阿斯大人可有什么指教啊?”
这信山上有匪患是自古以来的事情,毕竟从前这里是属于三不管的地带。但山上的匪也很老实,几乎很少打家劫舍,有的时候甚至两三年才下来一回,而且只在信山做匪,旁边的安山是从来不踏入的,十分的有原则。
剿匪所花巨大,蔡远才不想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最后信山的匪患也就这样一直累积下来了。
原本蔡远想着,一个很少打家劫舍的土匪能有什么气候,有三王爷的人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结果却被现实狠狠的打了脸。
这次三王爷的人折损的也不少,蔡远已经开始心疼自己的小金库要大出血了。
阿斯面不改色:“将匪患历年的卷宗都找出来。”
从前没有气候的流寇,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就成为强兵之师。
现在也就能指望这梁城的府衙能够有点用,记录下了蛛丝马迹。
“好勒!”发现有事做,蔡远登时殷勤了起来,带着阿斯去了卷宗库房。
库房里有人按时打扫,但匪患的卷宗却落了灰,因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活动了,最近的一桩案子已经能追溯到八年前了。
八年的时间,在信山上蛰伏练军,这梁城的府衙却半点都没有察觉,真是废物中的废物!
阿斯默默在心中吐槽着。
蔡远则是给阿斯端茶递水,十分废物的只会问,“有什么线索吗,下官立马肝脑涂地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