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不容易抠出来的两个铜板,就这样又花了出去。
两人随便找了个邸店住下了。
招儿仍旧是,一个多的铜板也没给高当。
睡着下等厢房,高当对月哀叹。
招儿睡床上,他只能在远远的地方打个小地铺,给招儿守床。
眼前忽然有一阵风吹过,窗户被关上了。
房间里一下暗了下来。
高当也没了心思,倒在自己狭小的地铺上开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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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梁城?”阿斯接到手下的汇报,微愣后点了点头,“跟紧点,一定要把人给我看住了。”
“是。”
经由王爷的提点,阿斯才重视起来自己忽略的姜招儿。
她们是姐妹俩,关系要好到哪怕是得了传染病也不离不弃。
指不定,那袖箭的来历也跟姜招儿有点关系。
不过,姜招儿这个时候来梁城是为了她姐姐还是为了别的事情呢?
第二天,阿斯就知道了。
高当一大早就被叫起来去衙门击鼓。
“报案!报案!”高当一只手受伤了,只有一只手能用来敲鼓,场面有些滑稽。
“何人在外喧哗?”
如今三王爷在府衙,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敢在现在来报案?
原本梁城的知县蔡远赶紧带好了帽子跑出来。
这几日,府衙里有一尊大佛,他平常都是能不出现就不出现,生怕被三王爷拿住了小辫子。
如今皇帝可是给了三王爷先斩后奏的权利,不畏畏缩缩,就可能掉脑袋。
不过,三王爷也只审大案,小案子还是得蔡远来处理。
蔡远给下面的人打了招呼,这几天都看着点,别让那愚民为了几个铜板,几句辱骂就来公堂上对簿。
没想到,安安稳稳了几天,刚要放松就有个不知名的混蛋来击鼓了。
蔡远压着气,冷冷的看着堂下缺胳膊少腿的高当。
这人,看着有点眼熟。
“堂下何人?”公堂上的桌子还没有被三王爷还回来,软塌蔡远也不敢碰,只能在侧边支棱起一张椅子坐上去。
没有醒堂木确实不太顺手,蔡远拍了拍椅子的扶手。
高当面露苦涩:“在下高当,乃信安镇前差役。”
蔡远气:“你个信安镇的来我梁城报什么案?”
存心给他找事是不是?
“那个……”高当没读过书,在府衙里也没有学会说话做事。
他一开口,就听得蔡远眼皮子直跳。
“所以,你是来要人的?”蔡远已经有些怒不可遏了。
这是在干什么?
存心打三王爷脸吗?
三王爷押个罪犯,还要给全天下人昭告一下是不是?
他三王爷就算在大街上强抢民女了,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但在这个高当的话里,简直把三王爷批了个百八十遍了。
这里是皇权时代!长长脑子!
高当挠了挠头:“是这样的,她的家人很着急……”
蔡远气得直吐血:“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编排三王爷!三王爷怎么会是那种平白无故污人清白的人!那个什么姜盼儿,肯定是罪有应得才被抓走的!”
“而你,竟然还敢来这里要人?到底是何居心?来人!把这个口出狂言的人给我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