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学院背后真的隐藏着某位王座,那我们也要决裂了。”暴风雨中,白芷柔淡淡的说,夏弥点点头。
“开始了。”风暴极其猛烈,整座城市瞬间天昏地暗,狂风略过那些家高大的,孤零零递的高楼,它们在风中战栗着。但夏弥的裙摆甚至没有丝毫的摆动。
白芷柔朝着雨夜伸出手,明亮的火焰在风中摇曳着,随着那火焰越来越亮,风暴也愈发的猛烈。夏弥很芬里厄的黄金瞳亮起。
白芷柔的大剑重重的插进湿润的土壤中,她一只手扶着剑柄,一只手任由手中的火焰飘散。
在夏弥眼中,巨大的一眼望不到边的尼伯龙根在空中悬浮,零号高架桥赫然出现在她们眼前,那是白芷柔制造的尼伯龙根,像是海市蜃楼,又像是浮光掠影。
可这样平静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普通人肉眼不可见的两座高架桥先后出现在同一地方,两个不属于这个维度的空间剧烈的碰撞,他们相互穿插着,纠缠在一起。
两个空间相撞产生的冲击波引导了一波元素乱流,原本弥漫在尼伯龙根中的“第五元素”被释放,他们按照某种意志与周围的风猛烈的反应,城市中的一些根系较浅的树被连根拔起。
赵孟华又闻到了那个味道,那种只属于他那个梦境的味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如果非要找个词来说,那就是孤独的味道。这并不是因为他是文学社成员此刻在运用绝妙的比喻,而是这个味道,是真的。
“又来了,又来了!”赵孟华抱着头找了个角落里蹲了下来涕泗横流,此刻他的脑海如同走马灯一样回播着一切,但都是不好的回忆。
整个客厅里一片死寂,他躲在角落里手里捏着微微发亮的手机,他想打电话个某个人但又却不知道打给谁,父母只会将他送到那个医生那里去,他偷听他们的对话甚至有要把他往精神病院送的意思。
“雯雯,救我啊。”他泪流满面,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不知道多久前成为前女友的女孩的电话。
风暴仍然在继续,两座高架桥碰撞,坍塌,大块的建筑材料以及钢铁向下面的田地里掉落,可就在它们落地的前一刻就化为了尘埃。
“真是壮观啊。”夏弥感慨,则是诸王座混战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景象,一个被临时造出来的尼伯龙根挤压了原本的尼伯龙根固定出现的地方。
白芷柔闷声咳嗽了一声,她感到嘴里有一股腥甜,为了做到这场碰撞,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走吧,我闻到它们的味道了。”夏弥轻声说,原本的高架桥口收费亭早已经在碰撞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都的是断壁残垣。白芷柔面无表情的扫过那堆废墟,和夏弥继续向前走。沥青路面满是裂缝,许多钢筋裸露在暴雨之中。
本来应该坍塌的高架桥停了下来,以扭曲变形的状况停留在了空中,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它的主人来了,也就是他们今天要见的人。
夏弥推着轮椅绕过那些钢筋水泥块,白芷柔按着胸口一声不吭的三人向高架桥的另一头走去。
突然他们停了下来,夏弥看向一旁被压扁的迈巴赫,里面正播放着一首极其悲伤的曲子。这在寂静的只有雨声的高架桥上显得极其诡异。
“应该是楚子航的那辆车吧,它也被某种意义上以这种形式被留在这里了。”夏弥侧着身子听着那首音乐。
“爱尔兰乐队的《dailygroing》讲的是一个父亲为了女儿好把女儿嫁给了一个十四岁的年轻人,父亲和女儿对话的那段。”白芷柔给出了结论,夏弥点点头。
“有点意思,看来那个呆子他老爹还是很懂父爱的。”夏弥叹了口气,随后将芬里厄推到一边,自己则是蹲了下来。
白芷柔刚准备问问夏弥要干什么,他就已经看到了那些带着银白色面具的“英灵”们,那是奥丁麾下的战士们。空中传来了嘎嘎,嘎嘎的声音,白芷柔仰头看去,一只黑色的渡鸦正从他们头顶飞过。
死人之国里的活物,这本身就是反常到不能再反常的事情。
“让你们的领头的出来,你们这群蝼蚁不配和我对话。”蹲着的夏弥看着那群带着银色面具的黑影,对方组成一道无声的人墙却没有丝毫的让路的意思。
白芷柔一伸手,红色的大剑出现在她手中。
“你们又是怎么敢的呢?”夏弥伸出手,葱白的手指接触到黑色的地面,瞬间整个高架桥瞬间摇晃起来,原本整齐黑影也被这震动打乱了顺序,变得歪七斜八。
言灵·需中之剑
一个属于大地与山之王一系的言灵被释放,夏弥面前的一片瞬间突出一堆大小不一的石刺,像是钟乳洞中累积千年的钟乳石。而那些站在原地的黑影已然成为了这些石剑的活靶子,朝着他们蔓延而去的石刺或多或少的刺入那些黑影的体内,他们像是标本一样被挂在了巨大的石锥上。
只有一位王才能成为另一位王座的对手,那些被人类和混血种忌惮的死侍在真正的王座面前甚至没有一丝的反抗之力。
夏弥起身拍怕手,随后推着芬里厄走向那些小小的坟墓一般石锥,白芷柔穿越那堆乳白色的像是玉一样的石锥,每一具被杀死的死侍都被至少三根石刺贯穿了身体,有些尖刺的顶端甚至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滴。
她试着揭下那些怪物的面具,一睹面具下的那些怪物的真容--可那面具却像是长在了那些怪物脸上,她揭不下来。
那些死状极其惨烈的英灵们各自不同,有的血肉鲜活像是人类,有些则是干瘪的只有一副骨头架子,空洞的眼眶里连个眼珠都没有。
白芷柔想起了英灵殿的传说,奥丁的女武神们从世界各地搜集勇士们的灵魂,如果这就是所谓的英灵,那他们未免有些太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