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记下了,到时候别忘了赖账。”路明非说。
“赖账是小狗。师兄你是文科生对历史有什么头绪么?”夏弥对于这两位多少有些无语,但还是接上了路明非的话茬。
“我也没什么头绪,不过期末只要按照我的资料来考试我保证你能过。”说到这个路明非自然是中气十足,师妹这一届的考试主要的题目他还真知道一些。
“好,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用排骨汤换我的期末考试历史通过和你的烧鹅。”
“嗯,一言为定。”路明非点点头,期末啊,那得是年底了。
……
“很遗憾,我们的计划失败了。”黑色的劳斯莱斯内,身穿黑袍,带着“公卿”面具的男人沙哑着声音,向一旁的男孩说,男孩是那样的忧伤,像是一位感怀樱花凋落而又无能为力的诗人。
“你那个愚蠢的计划是不可能成功的,我从照片里就看到了那些男孩,他们很厉害。”男孩膝盖上横放着樱红色的长刀。
“那个仕兰中学还真是让人感到害怕啊,居然为那个学院培养了那么多的高阶血统的学生。”王将淡淡的说,同时看向窗外。
男孩微微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可你准备怎么收摊,因为你愚蠢的计划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引入了局中,这不论是对于我们,亦或是蛇岐八家,都是很麻烦的事情。”
风间琉璃看着身边的恶鬼,那是猛鬼众的领袖,他的老师,一个真正的极恶之鬼。
“不,不,你不能将他们想象成敌人,而是食物。他们很美味,也很有价值。”面具上狰狞的恶鬼似乎在对着他微笑,让他不寒而栗。
“你的胃口还真是很大,还很猎奇。只希望你不会被鱼刺卡住喉咙然后卡死,猛鬼众大概就可以解散了。”男孩招停了司机,随后推开车门下车,他踢踏着木屐消失在了远处,像是一个从江户时代穿越到这个五光十色时代的孩子。
“诸君,对于昂热校长在芝加哥遇到死侍袭击的事情怎么看。”禅房内,犬山贺正召集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的成员,这位不怒自威的老人身上的气势让所有人都不由得挺直了腰杆。
“已经查明了,是猛鬼众的人干的。”长谷川义隆起身,在向犬山贺微微鞠躬后说到。
“平衡,被打破了。”犬山贺突然说,其他干部们愣住了。
“自我接手日本分部以来,在日本境内几乎没有如此大规模的混血种动乱,可如今这个平衡已经被打破了。”坐在巨大的写意的“禅”字屏风下的犬山贺的似乎背后有一片乌云,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压的喘不过气来。
“校长呢,校长是什么反应?”沉默片刻后,犬山贺突然向长谷川义隆问,后者稍微直了直腰杆。
“昂热校长如今正在被校董会停职调查,据说这次他很危险。”
“哦,我就说昂热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以后还能如此长时间的隐忍不发,原来是这样。”犬山贺点点头“放心,他会胜利的,就算他失败了也没什么,那个学院的校董会找不到人取代他。所以我们得做好准备喽。”
其他干部们点点头,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是从那个学院回来的,都很清楚昂热的性格。犬山贺更是第一任日本分部部长,也是昂热在这片土地上的第一个学生。
“其实大家都是同胞,又何必这样呢?猛鬼众的野心家们,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去制造这场偷袭的呢?”犬山贺有些迷离。
这是自从家族在政宗先生的经营下愈发强盛的时代,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们站在了主战的一派。
年轻们主张对猛鬼众发起战争,彻底解决这个曾经在家族虚弱的时候几乎将家族逼上绝路的帮派,这个将蛇岐八家视为仇雠的帮派,这个由极恶之鬼组成的帮派。
可对此犬山贺并不认同,他当了太多年的日本分部部长,在早些年也曾亲自处决过不少所谓的极恶之鬼,可随着时间的愈发增长,他对于猛鬼众的感情愈发复杂。
猛鬼众是他们之中所谓的“危险血统”。如果这些人在家族的手中,他们大概率会被关在神户深山的那个疗养院里孤独终老,他们甚至不被家族所承认。
家族在处置那些和他们是同胞的“危险血统”携带者的手段有些太过极端,存在很大问题,可就算是他,犬山家家主,蛇岐八家的“外五家”之一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方法。
战争是要流血的,有些是自己人的血,有些则是敌人的血。犬山贺并不乐意看到血流成河,可此次猛鬼众的动作,触怒了一个已经发疯,满脑子都是复仇的老混血种。
将老家伙比喻成一头龙王都不为过,可老家伙并不会喜欢这样的比喻。就像他不喜欢新龙族是一个道理。那家伙早晚会找上他们的麻烦。
“行动起来吧,去调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以及相关人员,务必做到一个不落,拜托诸位了。”犬山贺很清楚昂热的性格,糊弄了事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表现出真诚。
也许这是一件很坏的事情,但说不准,也许能成为掩盖家族真实想法的一个很好的手段。
“哈衣。”日本分部的干部们齐齐起身,向犬山贺鞠躬后离开了禅室,只留下犬山贺一人。
“希望这件是是一个结束,也希望那个老家伙不要太过贪得无厌,不论是对蛇岐八家,亦或是猛鬼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