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别绪(1 / 1)

今朝已无唐宋风,重阳秋色各不同。

唯有金菊迎风雨,茱萸仅在本草中。

这是个口口相传的节日,说的人有很多,几乎被忽视了它的存在,也没有人再去忆山东兄弟了,如果说留点儿什么念想,大概就是在遥远的岁月里还有点儿沉淀吧,其实这个月份是比较可怜的,每个人都需要一点儿温暖。

今年的重阳节格外的冷,赶上第一次寒潮南下,坐北向南的冷空气每年都一样,像是两军打仗一样此消彼长,季节这东西很有性格的,无论你怎样去折腾,到了这个时间点儿就会按部就班的发生,就好像这世界上的两个人,其实都是一个又一个独立的个体,聚散离合不过是寻常事儿罢了,谁能要求这一切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发生呢,一转眼小孩子们又长大了很多,也许很快我就成了半个老人。

路都是一个样子的,顺也不会顺畅多少,要说为难也没有必要,应了老爷子的一句话:有口饭吃就行。也许是自己对人生的追求太过于写意了,不希望自己身陷世俗之中,可是很多东西本身未能清尘脱俗,就好像这世间的情,亲友之间怎么能都一个样子呢,还是要俗一点才有意思,像我这种孤悬海外的人真有几分意味,像是一个流浪汉一般的人生,自己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我比较喜欢晏殊父子的那份性情,也喜欢他们的文笔,比如这首《少年游·重阳过后》:重阳过后,西风渐紧,庭树叶纷纷。朱阑向晓,芙蓉妖艳,特地斗芳新。霜前月下,斜红淡蕊,明媚欲回春。莫将琼萼等闲分。留赠意中人。其实古今有情的人不会很多,当然有的专注于家国天下,也有的是英雄豪杰,至于这两父子有点儿过于贪图享乐之嫌了,即便是穷的叮当作响了也不耽误这份念想,在这个层面上我觉得他们比唐伯虎厉害百倍,这风流才子大概都是一般模样吧,自己深情自己的,其实没有理会那个世界的样子。

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重阳节,白居易是站在高处的菊,非是不染性空,而是一切太过于顺风顺水了,优雅是必然的,只是格调不太能让老百姓接受,苏轼和文天祥有几分类似又有不同,东坡先生属于贫富即安那种,盛衰都在了,走到哪儿就算哪儿了,而文天祥有最后一个词人的悲壮,国悲家悲人更悲,这个世界上同样的时空,不同维度中长着不同的人。

岁岁又重阳,疫满三载之即,喜的是闲情逸致满满当当的了,悲的是也耽误了不少美事儿,至于这人生路本身就是一步三摇,时代都是这样起起落落的,每个人也要能安于此中,能赶上盛世的人是幸运的,至少不用为饿肚子而担心,可以在一隅之地玩儿各自的人生,喜怒哀乐在其中,悲欢离合也在其中,运气好的时候一起同行,一个人在路上也要保持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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