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申达威还真发了魔神誓。在任雨飞收了缚龙阵后,那申达威顶着个黑不溜秋的猪头,就一双眼睛晶亮着眨巴着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把储物袋十分不舍的递给了她。
任雨飞接过那储物袋的时候,被他那个可怜样子搞的好像自个儿有极大罪恶感一眼!
她这厢接过储物袋之后,神识往里面一扫,先取出了那块儿白令。
申达威望着她手中拿着的储物袋看了好几眼,可怜的啊,就跟个孩子被人抢走了钱包一样,末了狼狈的回身,像要离开此处,就那还一望三回头。
任雨飞见他走了,喊了声,“别走啊,我就取点儿东西,储物袋还还给你。”
那申达威闻声简直如听,喜极而泣,立刻停下脚步,又转身跑了回来,两眼放光的望向了任雨飞。
任雨飞神识在那储物袋中过目了,取过了一些高年份的灵草、魔植,和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剩余的东西又连带着那储物袋扔给了他。
那申达威心中是千恩万谢,拿过储物袋一瞧,过目了任雨飞取走的高年份魔植有点肉痛,不过还好很多他自个儿的东西和中低年份的魔植都留给了他。
“走吧!”任雨飞撵他道。
申达威还真点了点头,乖乖的折身走了。
而任雨飞也转身继续朝原来的方向行进,边行着边吞了灵液。
可那边儿申达威行了几步一想不对啊,他是要去玄武峰打劫筑基修士的!遂又转了身。
不过这次他可不敢再朝任雨飞的方向走了,忙就朝东北一些和她错开行去,行着还龇牙咧嘴的忍着疼,取出了一些疗伤丹药吞了!
那边儿阿凤飞在任雨飞的肩头调笑道,“飞姐,你看你把人家给欺负的,整一个像大人欺负小孩儿一样!”
任雨飞怼他,“还不是你给他烧成那样子的!”
“再说了,我这还叫欺负他?命都给留下了,只拿了些高年份的灵草、魔植,和高级矿材一类;其他东西都没动他的,又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了!”
阿凤损她,“你拿那些比他兜里的价值大多了!”
任雨飞怼道,“谁让他先起了打劫我的心思!”“而且他更需要的是那些丹药魔器之类啊!我已经很仁慈了,换个人都得杀了他,全盘没收。”
又听任雨飞嘟叨着,“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和魔族打交道的,魔族的人心思单纯,人坏的也直接,不像道门这边儿好多人精于算计,喜欢搞点儿花花肠子。”
这也倒是真的!阿凤寻思着,也没再言语。
待离开了那申达威的视线和神识范围,她又找了个山石缝,把白玉芥子塞进去,先躲进去恢复体力和灵力。
她这收了块儿白令之后,这传承令也算是合成了,身上一周淡淡的金光,还有两层黑光。
她原本想着合成了传承令就回传承殿附近的,现在想想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她还是四周走走吧,兴许有什么机缘也说不好。
随之她恢复了体力和灵力后,又出了一方天,继续朝着玄武峰进发了。
她这厢是绕着山南走的,刚开始遇着了两队没找到两仪令的倒霉蛋儿,一队独角魔族,一队长腿魔族,都是筑基期的。
因为不是很可怕,任雨飞这厢也没故意躲避,按着既定线路走的。
那两队不晓得怎么回事儿,虽然任雨飞这身上弥漫了一层金光和两侧黑光,但他们只那么看了看她,也没敢朝她打劫。兴许本身战力也不是很强的那种,加上看她能凭一人之力得四块两仪令,铁定是藏拙,或者隐藏了修为,便没敢轻举妄动。
不得不说越是修为低越谨小慎微;而修为高、资质好的时候反而可能会自视过高,胆大妄为。
人不找她麻烦,她自然也不找别人的麻烦,任雨飞这厢也没理那两个队伍,继续前进。
又行进了几里,这次她遇到两队魔族修士在战斗,貌似是一方得了一块儿白令,而另一方为抢夺那白令展开的战斗。
任雨飞就直接路过那侧,停在一旁看看状况,等她仔细打量了一眼,哟嘿,竟然都是赤眼魔族的,窝里斗啊!
咦,竟然还有熟面孔。任雨飞发现那里面有几个见过的,一个印象最深的就是赤尤那小伙子。当初在北溟冰原她能从赤倾焰手下逃走还亏了这小子心思单纯,陷入了她的套路说辞。
这会儿赤尤也发现了她,心中正惊,这个不是看他两方打到两败俱伤,再来个黄雀在后、趁火打劫吧!那次他被任雨飞害惨之后,可是怕了她了,觉着她这心思可坏了!
可那队里不止赤尤一个人啊,还有好几个呢!那赤多里一瞧任雨飞,这货想起上次任雨飞放他们走那事儿,踅摸着任雨飞还挺善良,这脑子一抽,便动了求任雨飞帮忙的心思,在那儿大声嚷嚷道,“任仙子,救救我们吧!”
赤尤和他同队的魔族一听都吃惊了,他们瞬间泪奔,这个不来打劫他们就够好的了,还让她救他们!
任雨飞也感觉有点无语,怎的魔族的人朝她一个道门的喊求救了!这人也不怕引狼入室,她再上去趁火打劫抢了他们的白令?
那边儿两方还在打着呢,那魔气攻击乱窜着。
任雨飞囧了下小鼻头儿,算了,看在和这几个还有点缘分的份上帮他们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