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任安勋说四哥为满灵根的时候,你在摇头?”任雨蝶依然揪着不放。
任雨蝶可就没那么安分了!她从娘那里知道了任雨飞还活着的消息后,起先很疑惑任雨飞为什么没去告发她,可后来一想任雨飞性子懦弱,胆小如鼠,加上他爹也那么讨厌她娘,也一定很讨厌她,她怎么敢去告发她!
这种假设猜想可让任雨蝶大松了口气,甚至嘴角上挑,笑意开怀,愈加得意的想,任雨飞就是好欺负。此时她已经妄图进一步欺压任雨飞,在她身上找优越感和自在感了!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以为的那个任雨飞早已经被淹死了,而她就是罪魁祸首。
卧槽,敢情是她刚才摇头被这小妮子看见了!任雨飞听音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她深吸了口气,无语的看了任雨蝶一眼,“我在想事情!”她拽拽的说完,也不理会旁人,愣是要迈开小短腿儿往回走!
这算什么回答?
任雨蝶不禁有些发愣!可一细想这小妮子一向胆小的很,被她明里暗里欺负多少次了,从不敢顶撞她,更何况是白眼她,今日为何如此反常!难道还能被她索要月供逼的变了性子么?
于是她愣了一下后急急向前一步捞住了任雨飞的小胳膊,“任雨飞你在说谎,你把话说清楚!”
任雨飞被她捞住,无奈转过头又给了她一个很是同情和审视的眼神,忍不住心里吐槽:唉,明明自己资质差的要死,还不好好修炼,成天找人麻烦,真是无知!
任雨蝶不禁被她那个看似同情和俯视的眼神看的火上心头:她那是什么眼神!她没看错吧,她凭什么以可怜的眼光看她!这种眼神她只在长辈的身上看到过。
可还不待她有所反应,任雨飞下面的话更是让她气上加气!
任雨飞边施舍着同情的眼光,边不急不缓的一个一个掰开着她的手指,拉长着声音软糯轻柔道,“十-姐,有时间还是想想怎么引气入体吧!”
什么?让她想想如何引气入体!这下气的任雨蝶即刻热血逆流,冲上脑际,满脸热辣辣的,那眼神简直要吃了任雨飞一样!
她明明是双灵根,修炼也很刻苦,却一直无法引气入体。而且任雨飞到现在也没有引气入体,凭什么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她,她要被气死了!
或许因为太恼怒,以至于那一刻她明明双眼盯的是任雨飞,却陷入自己的情绪,连抓着任雨飞的手被她掰开也没有理会。
任雨飞淡定的瞥了她一眼,看她正沉浸在自个儿的怒火中,正好自己撤!于是乎,她大大方方的转身要走!
她都已经迈着小短腿儿跨出了两步,任雨蝶才回神紧握双拳,怒吼道:“任雨飞你给我站住!”
她还妄想着任雨飞能像以前那样怕她,任她调侃讽刺,明里暗里的欺压。谁知任雨飞太淡定,继续往前走,头都没有回,嘴上也没理会她。
这种不予理会更是让她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可发,她紧咬唇齿、恶狠狠的盯着任雨飞小小的背影。此时任雨飞已经离她好几步,虽然距离不远,可她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面子却是不好意思再去追。只得暗自咒骂:三灵根的货色,怎么比的过她的双灵根!以后有机会再收拾她。她就不信任雨飞的资质会比她好!
任雨飞就那样大大方方的与前面的人错身而过的离开了,谁都不曾理会,留给呆滞的众人一个小小却又无比大气利落的背影!
怎么就这样走了,他们看戏还没看够呢!嫡系弟子争个你死我活,跟他们这些旁系没半毛钱关系,他们乐得看热闹。可这个小十一是怎么回事?
众人到现在还有点云里雾里。这简直是神转折,不是在质问她摇头否定她亲哥的灵根值之事吗,怎的她这样三言两语把矛头对上那个总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的任雨蝶!然后就这样坦坦荡荡的离开了?
还有她不是也没有引气入体吗,怎的好意思那样奚落旁人!
众人这次真是败给了这个瘦瘦小小的小十一了!为何他们也觉得往日里那个不起眼的小十一好像变了,平日里嫡系弟子数她最胆小,看见谁都是唯唯诺诺、温声细语的,今天看上去却如此张扬!
被一群旁系子弟簇拥着的任安君也饶有意味的审视着那个他一向瞧不上眼的妹妹,然此刻看到的也只能是那个坦荡离开的小小背影。
任雨飞走后,任雨蝶气恨的咬牙碾地,望着她的背影好半天!她也说不上来,任雨飞怎么就不再像以前由着她欺压了呢!好像不一样了。末了她回神,也快步离开了。
萝卜头儿们又是一阵乱哄哄的嚼舌根!
当然那些嫡系子弟想到这是家主院外,就早早的转身回了各自的院落。其他萝卜头儿也渐渐觉得在家主门口八卦实在不妥,并想到神识这个东西,遂赶紧的散了。
任雨飞懒得理会那个无聊透顶的任雨蝶和那群意欲看热闹的萝卜头儿,悠哉悠哉的向自个儿的小院子走去。
她穿来后也有想过要不要替原身报仇什么的,好像一些小说中老有穿越者为原身报仇,杀了那个害了他的人这样的梗。
但瞬即任雨飞便摇了摇头,就算是报仇也不是现在,现在她还没那个能力。
再者两个都是娃娃,让她这个内里奔三的人去杀一个七岁的孩子,她做不到。至少现在她是做不到的!以后有了机会再说报仇一事吧!
此时又想到此事,毕竟她呈了原身的情,得以在这异世继续的活了下来。欠人家的总是要还的。任雨飞深深呼了口气,继续坚定的向前迈去。
还别说,任雨飞走没多会儿就发现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她努力的想啊想啊,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老半天才到了自个儿的小院子!
众萝卜头儿回到各自的小院,都进行着紧锣密鼓的入宗门准备;唯任雨飞除外。
一连几个晚上她垫着自己的小胳膊仰躺在床上,都在想到底要不要拜进千山宗;这可是女主所在宗门,也是文中被炮灰的那个她所在的宗门啊。
可惜她只是在想想,自己却没有答案。也不是因为她是个特别纠结的人,只是她总是问了自己一遍之后并不去深入的想答案,没一会儿就悄然入睡了!
也不知她是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懒得去想答案;还是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