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对吗？”

北伦敦的一家小酒馆里，蒂埃里·亨利坐在角落的桌子边，喝了一口开水，问道。

“当然，蒂埃里。我牛都吹出去了呢。”

毕书闷闷不乐地回答。

出来喝酒这个主意是亨利提出来的。回到阿森纳，对亨利来说毫无生疏的感觉。他很快就和球员打成了一片。小球员们喜欢听他的传奇故事，老球员们也服气他的成就和威望，阿森纳更衣室的气氛正在被亨利重塑。

就连和从没有正式合作的主教练毕书，亨利也像自来熟一样，很快与毕书混熟了。

亨利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和这个教练这么快建立友谊，也许是他确实有点阿尔塞纳·温格的影子，而亨利看待他，又不必向对待温格一样如同对待慈父一般。

看出毕书面临着麻烦，亨利觉得是时候用自己的经验去帮帮这个阿森纳嫡系主教练了。于是，亨利向毕书提出了喝酒的邀请。

直到啤酒端上桌，毕书才发现，这酒是自己的。作为一个极其自律的职业球员，亨利坚持不碰酒精。毕书也不太爱喝酒，但和亨利一起喝白开水显得太搞笑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自酌自饮了起来。

“毕，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失望？不，蒂埃里……我本来就没那种想法。”

毕书苦笑道：“你觉得我真的会幼稚到，希望天降一个超级球员，单枪匹马把球队拖出泥潭吗……蒂埃里，如果你年轻十岁，确实有可能。但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谈这些白日梦了吧。”

“呵呵。毕，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

“硬着头皮走下去呗。”

亨利笑呵呵地给毕书又倒了一点酒，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焦虑。失败是不可避免的，只要能赢回来，输几场球又何妨呢？”

“可是蒂埃里，你也看到了，球队现在真的在失控的边缘了。要不是你在更衣室里能发挥作用，我真担心队伍就这么垮掉。”

“这很正常。即使是阿尔塞纳在执教球队的时候，他也会面临着球队几乎失控的难关。这和你无关，每一支球队都不是机器人组成的，总会有濒临绝境的时候。”

“我担心的是，现在还不是绝境。”

“事实上，这个赛季的阿森纳，每一场比赛面临的都是绝境。你看，要是没有你出色的带队表现，也许上半赛季我们就已经崩盘了。可我们顽强地走到了现在。”

亨利十分自然地分析着阿森纳的情况，就像他从没离开过这支球队。

“毕，你的小伙子们有实力和天赋。我们能赢回来的，你吹过的牛也是能实现的。”

“谢谢你，蒂埃里。”毕书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好不容易回趟家，我也不希望你空手回去啊。”

“放心，我还没老呢。”

如果媒体知道毕书躲在某个小酒馆里喝着酒的话，他们一定会蜂拥而至，围住毕书，疯狂解读这名年轻教练是不是在即将崩溃的边缘，而用酒精麻醉着自己。

毫无疑问，阿森纳已经没有退路了。第一回合零比一落后，即使第二回合是在主场作战，阿森纳仍然会背负上巨大的心理压力。

以他们近几场比赛惨淡的战绩而言，没人会打包票，相信阿森纳能主场翻盘。

反观水晶宫，士气高昂，状态正好，在酋长球场再下一城，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