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进行战斗的毒蛇神_维诺米娜迦的攻击力为,。”
“不——不可能!”
毒蛇神_维诺米娜迦仰头发出刺耳的尖啸,全身的力量被毫无保留地剥离,只剩下空洞的皮囊,而炎之魔导剑士的魔法剑也在下一秒刺入其胸口,爆炸声随后响起。
“为什么——”(陆红婴生命值12→
陆红婴脚下一软,跪伏在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喷得满脸都是,但他仍不肯安静死去,不甘地用手捶地,脸色狰狞地破口大骂道:“
你们这些贱民,我刚才的讲话那么煽情,你们为什么不感动?我的讲话不是由我一个人决定的,是经过整个关耳县县衙上上下下层层审批通过的,演习的时候,我的走狗们一个个感动得泪流满面。为什么你们听到我错过了儿子的成人礼不感动?你们这群没心没肺的畜生!”
白簇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明整个关耳县县衙已经从根上烂掉了,你们没有一个人明白百姓的疾苦,已经完完全全脱离了群众,成了一群大脑退化、满肚肥肠的蛀虫。
或者说你们看得见百姓的疾苦,但你们的优越感正是酿造一切疾苦的根源。你们安然地坐在县衙里享受着在人间做神仙的日子,对你们来说,错过儿子的成人礼已经是极苦不堪言的事情,却制造种种苦难让百姓们哀嚎恸哭,供你们取乐。
你们把人分三六九等,自己做最上等,不许下等人逾越。整日听着下等人的悲惨人生,心肠善良的上等人难过地流下几颗鳄鱼的眼泪,给他们出点记入史册的妙招——何不食肉糜?”
白簇最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去死吧,陆大人。”
“姓陆的死了?”“姓陆的死了!”“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随着白簇消失在人群深处,百姓们才渐渐回过神来,振臂欢呼,犹如庆祝过节一般载歌载舞。
……
“什么声音这么吵?”秦柳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民居里,恍惚道:“这里是哪?”
“你醒了。”白簇端着一盆水走进屋,“我正准备自己洗洗脸呢,你先洗吧。”
“噗!白簇,你怎么黑成这样?”秦柳见白簇满脸炭灰的狼狈模样,不禁“噗嗤”笑出了声:“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们住的客栈发生火灾了……”
秦柳依稀记得,白簇抱着自己在火场中狂奔,但不知为什么摔在了地上,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迷迷糊糊听见白簇朝自己的怪兽大喊道:“带她出去,不用管我!”
秦柳忽然起身抱住白簇的脖子,将头埋进白簇的胸膛,哽咽道:“白簇……”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吓到你了。”白簇轻拍秦柳的后背,脑中回想起昨夜……
在白簇倒在熊熊烈火中央,闭上眼睛等死的下一秒,决斗盘里闪过一道圣洁的金光,炎之剑士出现在白簇身前,扶起已经绝望的白簇,二话不说继续朝着火场外的夜色狂奔。
逃出火场之后,炎之剑士将白簇放在昏迷在路边的秦柳身旁,身形逐渐虚幻、消失不见。
白簇望着月色许久,又怕陆红婴的人回来察看火情,只好挣扎着爬起身,抱着昏迷的秦柳去找地方借宿,但去路被陆红婴的丰功伟绩栏所阻隔,只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遍遍地撞击、一遍又一遍地撞击。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木栏的轰然倒塌,萧条、破败的民居终于映入眼帘,满目疮痍、一片狼藉的景象,令白簇一瞬间便明白了,陆红婴为什么要立那些毫无实际意义的木栏。
陆红婴口口声声说自己治理的关耳县繁荣昌盛、安居乐业,可他也不是瞎子,也许他也不好意思对着眼前不能挡风不能避雨的破房子放屁,于是他立起遮挡视线的木栏,你信不信我说的不重要,木栏后的世界是怎样,那得看你的想象力了。
白簇敲响一间木屋的半截木门,只是轻轻一推便开了,房子里空无一人。
安顿好秦柳后,白簇又敲响了下一间房子,无人,再下一间,无人……
十室九空,也不知道是不是百姓太有钱,修了太多多余的房子。
白簇朝着东边的夜空望去,喃喃道:“太阳啊,你都去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