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点头道：“方听施主语气如此坚定，那为何还会心中有疑？”

“我……”

难得见这狐仙公子自称我，还迟疑了，看来是有些纠结了。

莫不弃“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不满道：“大师也应该知道天书在上界可谓是最神圣之物，它所显示的任何文字都被世人认为自带道韵，是天地之法则，所以自仙帝将它放置于轮回谷后，天书上的文字就再也不被准许修改，因此当年顾虑至此，离修改天书时也并未禀告任何仙家，只是事后，天地变化引起各仙家关注，离的作为也就众所周知，一时间指责之声不绝于耳。”

听到这里，迦南想起当初自己被众仙家指责时的画面了。

姜伊：“莫公子可解释清楚了？”

莫不弃：“自然，离被押上了九天阙前就解释了许多遍，上了九天阙后又当众仙家的面由解释了一番，可那些仙家总是以天书所示皆有其意为借口，甚至还反诘问离，问他可能保证自己所作所为不会在以后牵动其他因果？问他可能承担起这些因果？一个个的惯会说些没用的劳什子话！”

其他人都能看出一向旷然，还爱说笑的这人，如今是真的生气了！

莫离看着那用力捏着杯壁的手指，何必总是为了我……

迦南倒是一脸轻松笑道：“看来，数百年过去，这天上的人也没什么变化，当初贫僧听到的也是这些没用的劳什子话。”

同一句话两个人说，这感觉还真是不一样。

莫不弃张着嘴巴讶然“大师你……”

迦南笑了笑，转头道：“姜施主，接下来来听贫僧讲讲吧！如今一看，贫僧与两位施主的旧事还真是有些相似，贫僧也想听听施主的看法。”

“大师请。”

“那已是五百多年的事了，想当年下界突逢大旱，上界自然要救，这事本是容易，可是上面却说缺个时机。“

姜伊疑惑“时机？什么时机？””

“贫僧也不知道，只知道说要等时机的是那九天阙的天机石。”

“天机石？”

“没错，就是天机石，上界一共有三个道韵极深的天地至宝，即天书，天机石和冥镜，这天机石立于九天阙，能感天地之变，上面的字变幻莫测，难以捕捉，为此九天阙还特地设立了一个天机阁来记录它每一刻所显示的文字。”

姜伊：“照大师这么说来，这天机石上的天机短时间也不可尽数解得。”

“没错。”

“如此，不是还有天书和冥镜吗？”

莫不弃：“姜姑娘有所不知，这三位祖宗所给的指引是不会重复的。”

姜伊：“也就是说，下界会遇大旱这件事是最先在天机石上给过指引了。”

迦南：“没错，而它只给了个等字。”

姜伊若有所思“我猜，大师是那个最先等不下去的人？”

“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下届已旱两载，就算只再多一载，那也要横尸片野，这让自己如何能等下去？”

“所以大师做了什么？”

“引天河，入凡尘。”

“原来如此，那时大师定是成功了，但也因此受到了惩罚。”

“没错，当初他们也是一再地诘问，指责贫僧，最后，竟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是做错了，便自罚堕入下界，如今已有许多年了。”

一位改天书，一位引天河，自己倒不觉得他们错了。

姜伊思量片刻，问：“两位可知自己究竟有没有牵连什么变数？”

莫离：“景姑娘。”

迦南：“姜施主。”

姜伊：“那莫公子现如今依旧心有疑虑，可是觉得当初自己的决定有错？”

“不是。”

“哦？”

莫不弃：“姜姑娘，离的意思是就是不觉得有错才心有疑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