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楼,不愧为卫城最大的酒楼,共有两层,从外看便是红砖墨瓦,金匾狮雕,红木隔扇门,想来也是建了不少年。
进了回春楼,正值午时,几乎座无虚席,一小二迎上。
林元昊问:“小二,今日可有说书的。”
小二笑脸应声,“有的,客官,这几日都有,来,还请几位上二楼。”
果然登上二楼便听到有一老者说书的声音。
几人入了座,点了菜,便也听着那老者一声板响,说:“那为什么说十一年前的那次春朝节最是热闹?诸位恩客可有知道的?”
有人迎合道:“我听说十一年前的春朝会楚国派来了有“绝冠群芳”之名的第一舞姬,流仙,还凑巧那一年齐国也派来了有“少年战王”之称的小将军,薛少修。”
又是一声板响,“没错!诸位恩客想必都知道,楚国女子地位极高,且盛产美人,齐国尚武,不论男女皆自幼习武,可十一年前,那时人界局势可以以“严峻”二字称之,那楚国派第一舞姬,齐国派少年战王,诸位恩客瞧瞧那是想干什么呀?”
有一桌人均身穿学子服,其中有一位男子道:“莫非十一年前齐楚两国合作了,想共同对付我宋国?”
再一声板响,“这位公子说的有理,那时我们宋国官员有不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我宋国虽提倡百花齐放,共同发展,可尚文这一点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究竟该怎么对付齐楚两国的夹击呢?”
老者打哑谜,众人也是一片安静。
“唉!办法自是努力去想了,可术业有专攻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最后竟无人能胜过那第一舞姬流仙,但对付那少年战王薛少修,我们宋国倒是打了个平局,诸位恩客可知是谁做到的?”
“傅竹”传来了两道声音,一道是那学子桌的另一个男子,一道是声音很小,是李元昊不自觉的低应,只有姜伊这个桌子上的人能听到。
坐在林元昊身旁的宋雨霏手肘蹭了蹭他,好奇问:“大嘴鱼,你怎么知道的?”
这次少见的林元昊没有呛声,但也没有回应。
其他人也未多问,被那老者的声音再次吸引过去了。
“没错!就是傅竹,可这样的奇人在这春朝节之前竟从未听说过,也不知道是如何到那皇宫大殿的,而春朝节后此人也再未见踪影。”
四周的人一片惋惜,“这也太可惜了!”
见此,又是一声板响,“斯人先不谈,近日老朽可是听闻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顿了几息,众宾皆静。
“今年春朝节,楚国派来的人中便有那流仙的弟子,名叫流光,是一个被捡到的孩子,虽是一男子,但据说舞艺容貌绝不次于流仙,而凑巧的是今年齐国派来的人中也有那薛少修的弟子,名叫雷厉,是齐国大族雷家庶子,天生力大无穷,这般景象和十一年前当是如出一格,诸位贵客想想这次我宋国又当如何呢?”
一时这回春楼二楼当真是热闹非凡。
姜伊记得《仙路》这一书中男女主所救的人界是被邪物侵扰的人界,大国间的纷争会因处理自家的邪物而暂停,但这纷争却从未消失过,如今看来,是又要继续了,这次春朝节是个转折点,只看各国带来的是忌惮,还是孱弱。
这说书便是结束了,菜也上齐了。
几人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