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不影响我在救助他之后，看情况收取报酬。”莱薇在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你当时救我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亚蒙问道。

“没错，我知道你的悬赏有一亿，但还是只收取1万作为援助报酬了，已经算是良心价了，把被救援者从一个绝境推入到另一个绝境不符合我的理念，不过你自己倒是挺识趣的。”莱薇笑呵呵地说道。

靠近救生船后，借着月光，亚蒙看到了船上的人影。

这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穿着破烂的衣服，披着一件不合身绿色斗篷的人。

“小孩？”莱薇有些失望，小孩应该拿不出报酬给她。

“不，恐怕是鱼人。”亚蒙注意到对方嘴唇边还有细小的裂缝一直延伸到耳根，耳朵与正常人类不同，有点像鱼鳍，眼角也有墨绿色的细密鳞片。

“真是太好了，终于有人来了，我在海上已经漂流了很久，得救了。”塞壬十分激动地说道。

亚蒙拉住了想要上前的莱薇，捏了捏眼眶，笑着说：“你应该是鱼人吧，鱼人遭遇海难，确定不是在逗我？”

“鱼人？这家伙是鱼人？那种传说中的鱼人？”莱薇十分兴奋地喊道：“哇，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塞壬身上鱼类的特征很少，也就嘴巴、耳朵还有眼角处有一些，他有些意外亚蒙能够一眼把他给认出来，之前遇到的很多人都只是以为他长得有些奇怪。

“纠正一下，我是人鱼，不是鱼人。”塞壬说道。

“那不是一样么？”亚蒙的视线在他的双腿上游走，“据我所知，男性人鱼是不会分化出双腿的。”

“这是个意外，其实……我不会游泳，所以遇上海难才会陷入到这种尴尬的境地。”塞壬十分诚恳地说明情况。

亚蒙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骗鬼呢？不会游泳的人鱼？”

“不对，难道你是能力者？”他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也不是能力者。”

不是能力者，还不会游泳的人鱼？

沉默了一会儿，亚蒙才缓缓开口：“你看我像是个傻子么？”

“人鱼唉……遇到了海难的人鱼，真少见。”莱薇像是小孩子看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不顾亚蒙阻拦，兴奋地跳到了救生船上。

“呐呐，你们鱼人吃什么啊？蚯蚓吗？我听说鱼人在海里游的超快的，你能游个给我看看吗？”

有点受不了莱薇的热情，塞壬害怕地后退一步，“都说了，我不会游泳，还有谁会吃蚯蚓那玩意啊？我又不是鱼！”

蚯蚓……我记得路飞好像就会吃吧，亚蒙在心中默默想到。

他走到救生船上，俯视身高差他不少的小个子，平静地问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疑吗？就连莱薇都已经发现了你的异常了，有什么事情最好乖乖交代。”

“嗯嗯。”莱薇点点头，“等等，什么叫就连我都发现他的异常了？你是说我像个白痴么？”

“没，我可没这意思。”亚蒙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