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够普通一家人好几年的嚼用了。
立刻就有人大喊道:“我说我说!白三公子我来告诉你!”
一脸麻子的男子跳出来,激动道:“你们家姑娘是被吴氏她男人从山上捡到的,吴氏这毒妇怀疑她是自己男人私生的,所以对她那时百般磋磨,还在襁褓里时也不给弄奶喝,就叫喝米粥,还是稀汤寡水。
三个月时,寒冬腊月的就把她扔在柴房里头,说她哭闹太吵,你们家姑娘那时险些死了,还是吴氏她男人借钱给她请郎中救回来的。”
这男子说了许多。
无一不是吴氏怎么虐待小樱儿。
听得曲四爷浑身发抖,白三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说了几条,挨个记下来让他画押。”
男子一听,楞了:“怎还要画押?”
白三的小厮脸色也很不好:“不画押没银子。”
那男子只能期期艾艾画押,然后捧着五十两银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众人见真有银子拿,纷纷争先巩后抢着说。
不一会儿,白三就散出去了几千银子,满满当当一大摞的证词。
“证据已足,先带小樱儿去看郎中,改日再料理这恶婆娘!”
待村长听闻消息赶来时,白三和曲四已经带着小樱儿快马加鞭去了县城。
……
“你说什么?!”
县城回春堂,曲四把桌子直接拍碎了。
吓得郎中一哆嗦。
“这,这位公子,小姑娘因长年累月遭受虐待,五脏六腑受了重创,恐难享常人寿命。”
白三瞳孔剧震。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小侄女。
她才三岁啊!
小樱儿一无所觉,可能也根本不知道郎中在说什么。
她只是甜甜的笑着,小手一攥一攥的。
曲四声音都哆嗦了起来:“能……活多久?”
“这老夫不敢断言,调理得当或可活过二三十岁,调理不当的话,恐怕连十八岁都过不得。”
郎中也有些心痛。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这得是被虐待成什么样子了。
“我要将那恶婆娘千刀万剐!!”
曲四恨的浑身哆嗦,一腔愤怒无从宣泄,像头雄狮一样冲了出去。
“去看着你们家四爷,免得他做下什么错事。”
白三被抽走了魂儿一样浑浑噩噩,呆坐了许久才又吩咐自己的小厮。
“你使个人回去通知老太爷,就说小樱儿的身体现在不适宜长途跋涉,把这里的事告诉他。”
小厮悲恸的转身出去办事不提。
白三摸摸小樱儿的头,轻声对郎中道:“请先生好好调养我侄女身体,不拘灵芝人参,先生只管用药。”
因小樱儿身子多处骨头都被打断了。
曲四和白三不敢立刻带她回京,一行人就这么在朗县住下了,一面给小樱儿治身子,一面等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