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瘦因为房子之不干净,闹鬼,一时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心情去干活了都。纵使荒村的人们都去了大山之上,仍旧不肯上山去,怔怔地躺在床上,心思非常之坏,不知这样的日子到底算不算日子哈。
因为不肯去干活,生活一度都没了着落,使得老瘦甚至都打算直接去偷算了,不然的话,种出来的庄稼收成也不好,有什么用呢?这不,今年就是个例子,别人家在大山上种谷子,到了秋天,往往能收益满满,可是老瘦就不行了,到了收获的季节,得到的不过只是一些垃圾罢了。
有时甚至会种出来一些毒蛇。
这样的庄稼还有什么种的呢?因此之故,到了太阳出来了,日头好高了,老瘦依旧懒懒地躺在床上,死活不肯去大山上劳作。
出了这种变故,老瘦有时也想去算个八字,问问苍天,到底自己是怎样的命数。可是测来测去的,也没个准头,有时甚至会被人利用,于是再也不去算命了。
这天,老瘦呆在自己的天井里晒太阳,好大的太阳啊,独自躺在一块石头上晒着,还真是舒服啊。可是不知为何,看到少秋忽然间扑了过来,二话不讲,直接在自己的鼻子上咬了一口,差一点就把整个鼻子都咬断了。
看到少秋这样,老瘦直接就生气了,于是与之交手,相互间大打出手。
……
当然,面对少秋样子的花伯,老瘦是认不出来的,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出手打人,以老瘦的实力,想要对付花伯,还真的是有些勉强。
少秋样子的花伯与老瘦打了一回,直接回去了,宅在自己的不干净的屋子里,尚且不知如何是好,本来不想去祸害人的,可是都成了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不过觉得还真是有些不妥,毕竟去干那种坏事的话,于自己的良心还是有些不堪的,午夜梦回,念及此种种事情,尚且会长叹几声,唏嘘不已!
到了深沉的夜里,花伯独自坐在窗前,面对着这种变故,对着镜子里面的该死的自己,不知到底是得罪了何人,竟然是中了邪,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变成了少秋的模样了哈。花伯是最讨厌少秋的,这不,此时不顾疼痛,操起一把菜刀,直接在自己的脸上砍了几刀,似乎并非是在砍自己,却是砍在少秋脸上似的。
“他妈的,”花伯面对镜中流血的自己,一时之间长叹不已,“不知道该如何把自己的脸变回来呢?”
对花伯来说,宁愿长一张牛的脸,也不愿意成为少秋,可是命运偏偏这样,造化弄人,奈何!
心情非常不堪之时,念及少秋之为人,简直都不是人啦,怎么会起那种心思,无端要去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呢?“他妈的,”花伯时常这么在心里想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没成想这样的样子竟然长在自己的脸上来了!
为了去为自己找个说法,在一个刮着大风的夜里,花伯悄悄溜出了屋门,去了少秋的家门口,想去探探虚实。能不能为自己讨个说法,不要把这样的可恶死了的脸长在自己的脸上才好,至少得弄走了,不然的话,这样的日子还叫什么鬼日子嘛。
……
在这样的深沉的夜里,少秋也是一样的犯愁,之前自己的那张脸,不知为何,可能是得罪了神,犯了煞星吧,不然的话,如何会在一夜之间就不见了呢?长了这么一张脸,以后要如何去与小花结婚呢?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似乎听到门外有个声音,仔细一听,却又什么也没有听到。
站在门外的当然是花伯啦,不知为何,在看到里面自己的那种形容后,一时之间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那么好看的脸竟然长在少秋的脸上了。并且那读书人尚且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相当有尊严的脸,这要是在平时,看不打断了他的牙!
可是今日似乎也只能是忍气吞声不敢造次啦,否则的话,传扬出去,徒然惹人笑话不是?
花伯略看了一下便悄然溜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绝对不能让少秋发现这种事情,不然的话,再想去对付他,可能就真的不那么方便了。
……
老瘦依旧不肯去大山上种庄稼,自从禾苗长成了蛇后,他便不想活了。辛辛苦苦一年下来,得到的不过是几条毒蛇,这还叫人怎么活呀?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奈何!
于是,深沉的夜里,老瘦便独自坐在屋子里喝着酒,想着一些永远也想不明白的事情,而他的女人,不知为何,可能也是中邪了吧,不然的话,也不会于迷茫的夜色中站在门口咿咿呀呀地唱上了。并且这唱出来的歌声,较比往日,已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了,简直了,赛过一些当红歌星似的,只要听了一遍便还想听第二遍来着。
可怕的是,这样的歌声非常不幸地被花伯听到了。此时看了看自己的形容,觉得反正不是自己,而老瘦女人的歌声又如此美妙,何不凑上前去洗耳恭听一翻,为之点个赞,说些恭维话,捧下场呢?
这样的想法一闪现在脑海,花伯立即动身,往着老瘦的新修葺的房子而去,得去好好听听那种美妙的歌声才是,不然的话,积压在胸中的那种愁苦,似乎没法子遣散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