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本来到了此时,天色黄昏,看不到任何东西之存在了,纵使是飘浮在河面上的大船,亦因为夜色之悄悄降临而有所害怕,不敢独自泊在河边了,此时消失不见,不知藏身何处矣。
本来想搭大船回去,可是左右望了一眼,什么也没有,那些泊在河边的大船,见了花婶之到来,瞬时之间便远去,跟会飞似的,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此时在花婶看来,那些大船并非是沿着河道而去,却是横着钻进了一个山洞,之后不知用什么样的方式离来了此地,去了荒村。
既然如此,花婶一时之间,独自呆在旷野无人之处,心绪苍凉,想找个人说说话儿,可是到了此时,当真是什么也没了,只有不远处一只猫头鹰在不断地啼叫,似乎想与之闲聊一阵子来着。
正这时,左右四顾,想找个大船回去,可是找了半天,根本就什么也寻不到嘛,所有的东西,那怕是泊在岸边的一些个破败的沉船,到了此时,竟然也渐渐从水下面浮起来了,摇摆了几下子之后,那些积压在船舱中的浑浊的河水便悉数排出去了,此时静静地泊在岸边,似乎在等待着花婶之上船。
花婶站在那破败的沉船边左右看了看,发现还真是只沉船,上面不仅满是污泥,并且在一些阴暗不见天日之处有鱼儿在不住地挣扎着,似乎不相信自己已然是处于穷困之境地,想找个缝隙什么的逃出去,可是此时如何能做到?
徘徊在此大船边,花婶想上去,毕竟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的话,那肯定是不成的,届时花伯可能又会起疑心,说她怎么怎么了,甚至可能会说她去与人约会了呀。
总之无论如何不能在吕镇过夜,否则的话,回去之后没法向花伯交待,可是当真要走路回家的话,似乎过于牵强,路途遥远,非短时间内所能到达,加上双腿沉重,几乎处于休克之状态,此时是绝对不可能走路回去的。
幸好还有只大船,当然,这大船也是有些来路不明,刚刚从水下浮上来的,那些船舱中的鱼儿,此时看到花婶,情急之下,竟然能说出了人话,“救救我吧。”
花婶此时颇为沉吟,面对此种种异象,当真要搭上去的话,恐怕不太好,加上天空风起云涌,黑云滚滚,要不了多久可能就会下大雨了,一旦搭上这么一只沉船回去,这安全问题可能会得不到保障哈。
可是此时不上这只沉船的话,那也是不行的了,因为大雨不住地落下来了,街道上,那些店铺早已打烊,就算是门前也堆积了不少干的柴禾,此时想去躲下雨,肯定是不行的,因为那些柴禾不知为何,悄悄看去之时,竟然是变得如此肮脏,上面爬满了蛆不说,还不断地开始冒烟,似乎即刻就会燃起来了哈。
要躲雨的话,看来亦只有靠这只沉船了,加上一些房屋,不知为何,花婶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便糊里糊涂地垮塌下来了,一片狼藉之中,污水横流,几乎无法涉足其中,唯今之计,想躲雨,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藏身在沉船之中了。
花婶一跳上沉船,也不知为何,这船竟然可以不要人开,自己会动似的,这不,自动离开了岸边,往着河水深处而去。
这着实有些吓人,因为花婶打小就不敢下河去洗澡,说是怕人家看到她的屁股,宁愿热得要死,也好过于让人家说一些不三不四的闲话来着。
因此之故,花婶的水性是不行的,甚至可以说不会游泳,可是今夜,在这风雨凄迷之际,搭上了这只沉船,她到底会怎样呢?
“你没事的。”天上传来女巫的声音,有些冰冷,可是听到这话,花婶终于是放下心来了。
“感谢大师。”花婶虔诚地膜拜。
沉船沿着河道,往前不住地开去,开到一半,到达河水深处,不知为何,大船开始不住地漏水,这吓得花婶有些不知所措,此时想靠岸,可是这烟波浩渺的,也不知道个方向,却要往什么地方靠呢?
“早知是这么个结果,才不上这破船了呢。”花婶在心里如此嘀咕着。
可是一切已然是晚了。
沉船到了此时,看那势头,真的是要往下沉没哈,可是花婶又不会水性,一时之间,只能是站在沉船上不住地呼喊,可是到了此时,水声浩荡,就算是岸边有人,可能也听不见这种呼喊的声音。
“这下完了,”花婶如此在心里说道,“可能当真会死在此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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