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的丈夫坐在悬崖之颠,天上的太阳晌午还好好的,瞬时之间,不知为何,似乎是死了还是什么,竟然就看不到了。月轮渐渐露出来了,洒下来一片淡淡的光在那块石头上,坐在这块有些冰冷的石头上,望着下面的那些龌龊之事,刘寡妇的丈夫非常之愤怒。
刘寡妇的丈夫以为自己的女人正在干一些坏事,此时恨不能跳下去,与之同归于尽算了,省得在此干受气,叫人好生着恼,却亦只能是白白地看着,一丁点儿办法亦是没有。
只好是不断地吼叫着,以如此办法阻止着下面的人行此龌龊之事,可是这时风呼啦啦地刮着,一时之间,尘土飞扬,遮天蔽日的,呼吸之间,已然是不辨东西南北,甚至不知自己存身何处,什么地方不去,偏偏要来这鬼地方,受这种肮脏的鸟气!
此时见那个男的尚且不顾礼义廉耻之存在,无端抱住了自己的女人,目睹此事,纵使是铁石心肠之人,亦当不堪,何况刘寡妇的丈夫对自己的女人,多少也是有些感情来着,不至于如此不上心!此时恨不能扛起一块石头砸下去,纵使为此而死了人,出了人命,那也是认了。
可是不知为何,刘寡妇的丈夫没有这么做,因为从那动作看去,自己的女人对那个男的似乎非常之喜爱,不然的话,那男的亦不至于对自己的女人这般怜香惜玉来着,非常之肉麻,看得刘寡妇的丈夫瞬时之间,尚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色绯红一片,直是有如醉酒之人。
没有办法,为了避免这种不良心绪之刺激,刘寡妇的丈夫只好是闭上了眼睛,因为自己已然是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再这么看下去,恐怕不久之后,在吕镇大街上碰到他的人,看到的就只能是这么一个情景:刘寡妇的丈夫站在一个大大的装粪便的大桶边,因为认知障碍,本来是些不堪的非常肮脏的屎,却认作是些好吃的东西,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哩,边吃着这种东西边唱着一些不着调的歌,惹得吕镇之人无不掩嘴大笑……
刘寡妇的丈夫怕自己受不了这种刺激,为今之计,亦只能是闭着眼睛不看罢了,不然的话,还能如何呢?
其实刘寡妇的丈夫看仔细一些的话,也不至于如此放在心上,因为这下面的人,与他简直毛不相干嘛,不至于去吃那些酸醋。那个女人虽然与刘寡妇长得有些相像,却根本就不是刘寡妇嘛,刘寡妇的丈夫何必要去吃醋呢?
下面那个长相与刘寡妇相似之人,正抱着自己的相好,在那些乱草丛中,极其无耻地干着一些个不堪、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缺德之事。看得这刘寡妇的丈夫,呆在这悬崖之上,此时闭了一阵子眼睛,觉得无论如何是不能再这么闭下去了,不然的话,这事一旦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了大牙?
当然,刘寡妇的丈夫隔着这么远,往这下面一看,无论怎么看去,下面的那个女人都是自己的老婆,不然的话,呆在这悬崖上面,也不会那么吃醋来着不是?可是看了看下面的那个汉子,简直了,他妈的可能是吃冤枉吃多了,长得虎背熊腰,非常之彪悍,等闲之人,怕是近不了他的身,何况刘寡妇的丈夫并非是勇敢之人。
只能是坐在这悬崖上面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渐渐地,这便有些喝高了,看下面之时,虽然这高度大概有上百米,可是在此醉汉眼里看去,瞬时之间,似乎就只能这么米把儿高了。真的,不知是怎么搞的,确确实实是只有这么米把儿高了。
刘寡妇的丈夫此时看戏似的看着下面乱草丛中的一幕,若非看在下面那汉子如此强壮,并且脸上还带着一块刀疤,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一旦惹急了,怕是会出大事的。只能是装着看不见罢了,无聊地坐在那块石头上,就如诗人李白似的,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有时甚至要站起来了,要与之拼命了。
但是,刘寡妇的丈夫终究是不敢这么做,此时坐在悬崖之颠,面对下面之事情,当然是十分之窝火,却也并不敢造次,只能是喝着一些酒罢了。
虽然只是中午时分,可是太阳不知为何,瞬时之间竟然是消失不见,给人一种世界末日般的感觉。刘寡妇的丈夫,此时看着下面的那一幕不堪的情景,本来想离开的他,此时不想走了,得看着,看那该死的畜牲到底会把自己的女人怎样。
天上刮起了大风,呼啸着吹过去了,一些个石头、断木之类的物事,瞬时之间,集中在了天空,乌云渐渐变成了黑云,非常之恐怖。若非下面有自己的女人在那儿,刘寡妇的丈夫在这么大的狂风之中,根本就不想呆在那块石头上了,得回去了,因为此时肚子也有些饿了,不好好吃些饭怕是不成。
此时站了起来,往下面看去,因为有了些醉意,这百米高的距离,瞬时之间,变得似乎一米也不到了,本来想饶过了自己的女人,既然距离不高,只有这么一米多一点儿,并且此事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这便不顾这么多了,二话不说,抱着一块石头往下面砸去,“妈妈的,老子打死你们!”
刘寡妇的丈夫和那块石头一起,往下面跳去,而在这时,天上不知为何,刮起了大风,天边也起了一阵龙卷,瞬时之是,还真是似乎世界末日来到了人间了。
……
刘寡妇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此时天色渐渐夜了,往日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的丈夫皆会扛着锄头从大山上走下来,之后与自己围桌吃饭,闲话古今之事,好不惬意来着。可是今日不知为何,月亮都钻出了东边的的大山,星星也出现在天幕上了,可是自己的丈夫为何还不见回来呢?
正这时,有人出现在她的屋子门前,颤颤巍巍地说道:“出大事了!”听着这话,刘寡妇赶紧出去一看,还真是有人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如此不断地喊叫着。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里慌张的样子,敢情你家里死人了?”刘寡妇如此问道。
“我家倒没什么,你男人死了!”那人如此悲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