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仁、雾隐之渊。
根据白雾神子记事本中的记载,前者应该是永祭会的大法师,而后者则应该是收藏着三轮目的地点。
“换而言之就是密之花藏在白雾寺中,而三轮目则藏在雾隐之渊中的。”
西城式手指轻微弹动。
虽说在书房中并没有得到白雾蛹子的信息,但却得知了永祭会大法师与三轮目的收藏地点。
这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西城式将日记本合上,又伸手翻了翻书架上的书籍。
白雾神子看的书都是些日本文人感叹风花雪月的俳句集以及杂事集,根本派不上用场。
西城式只是随便翻了翻就将这些书放下,走出门外。
此时的白雾神子已经整理好了情绪,见到西城式出来,她急忙地迎了上来:
“怎么样了?式君?有什么发现吗?”
“嗯。”西城式点点头,接着将手中的日记本递交给白雾神子:“给你。”
说到底还是白雾神子的私物,这里肯定是交给她自己拿着比较好。
看着这樱纹日记本,白雾神子犹豫了一会儿,手伸着,不知道拿还是不拿。
她还是有些纠结的。
不过西城式却没有管她到底纠结还是不纠结,干脆将樱纹日记本塞进她手里。
小女生的情绪,要开导起来太麻烦了。
这里还不如强迫点。
做完这一切后,西城式才抬着手电筒,向前走去:“走吧。”
“”白雾神子错愕地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接着又看看走在头也不回向前探索的西城式的背影。
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有种释然的感觉。
“式君,等等我。”
白雾神子将笔记本收进背包中,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探索进程就很快了。
从这里一路走过去的房间有很多。
什么冥思室、换衣室还有供奉着许多枫叶红花的、不知有什么意义的房间。
这些房间就没有书房那样和谐平稳了。
墙壁上、天花板上、已经发黑的榻榻米地面上满是已经凝固干涸许久血斑,血迹。
其中横着、竖着躺了不少干瘪腐臭的尸体。
这腐臭味与房间中潮湿糜烂的气味凑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味。
不过还好白雾神子和西城式一路走过来也是见过不少这场景了,因此两人都还算是能保持基本的冷静。
虽然臭是臭了点,但这里只能忍耐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差不多又花了二十分钟,西城式与白雾神子站在了一个房间面前。
这明显是个女人的房间。
叠得整整齐齐、放置在房间墙角的被褥。
挂在旁边墙壁上展开的白色和服。
抛光铜镜的梳妆台——上面放着梳子一类的杂物。
除开这些外,房间里就没多少东西了。
空空如也的房间,只是看着就有种说不出的孤寂感。
前面从白雾神子的日记中西城式也已经了解到,这座建筑物中只有白雾神子一个人居住。
那么不用思考就能够确定这里是白雾神子的房间了。
此时,白雾神子这没心没肺的货已经从刚才的失落走出来了。
她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接着才转过头,忍不住问西城式:
“式君,怎么我的房间就这么朴素?空荡荡的看起来好寂寞啊。”
“问你自己。”
你自己的房间,过来问我算什么事?
白雾神子这个问题想都不用想,一听就会知道是废话。
西城式懒得理她,拎着手电筒开始寻找线索。
这个卧室很大,家具这么少的原因估计是失忆前的白雾神子自己要求的。
里面还算干净,只不过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自然四处落灰。
西城式先是拉开了壁橱翻找了一下。
这里面放着木制的置物箱,上面还带着一把铜锁。
这把锁表面带着各色图案方块,似乎是以某种古老技法制成的解密锁。
看着这把锁,西城式眉毛挑动,目光闪烁。
“怎么了?式君?”
白雾神子见西城式这边似乎有所发现,有些好奇地走了过来。
她的眼睛很尖,一下子就看见西城式手里的解密铜锁,兴奋地叫了起来:
“这不是那种解密锁吗?这完全就可以交给我了,我脑子很好的,解这种锁没问题的。”
白雾神子自告奋勇着,同时还拍着胸,一副交给我没问题的表情。
看着她这表情,西城式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
“不用了。”西城式摆手。
“哎?不用了?”白雾神子好笑地贴过来:“式君,你解不开锁其实也不用不懂装懂的,偶尔拜托一下我也没问题的,解这种锁我很擅长的,”
“”西城式看了她一眼,随后一言不发——
竟然就这样生生地锁掰断成两截了。
“好了。”
西城式随手将破锁丢掉,平静地说道。
“”白雾神子。
这种锁白雾神子确实是有把握解开的。
她本来还想在西城式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优点结果没想到西城式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眼看着西城式将置物箱打开,白雾神子也是回过神来,双眼向里看去。
她对自己以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挺在意的。
木制的置物箱里面放置的东西大都是剑玉、羽毛毽等物品。
除开这些东西后——
“没了?”白雾神子看着空空如也的置物箱,又看了眼旁边放着的剑玉。
她忍不住侧头问了一句:“就为了放这些东西直接就弄了个这么大的箱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问你自己。”西城式语气不变地回答道。
不过
白雾神子说得也对就为了这点东西就专程准备了一个这么大的置物箱这未免有一点
等等!
西城式目光一闪。
他的身体向后退了一部分,打量起置物箱的体积。
这置物箱从外表看上去是很大的相比起体积,里面的容积却有些不堪一提了就好像是——
隐藏着暗格一样!
想到这里,西城式拎着手电筒,向置物柜底板的两侧照去。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