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为孤儿院长的托付而去打听沈富这个人的,哪想到有这么巧这人是小晴认识的,据说还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现在看到她为此离家出走,才对这个叫沈富的人表现出深深的好奇心。
“我不能透漏雇主的隐私。”
“那好吧!”龙景转念一想,婉转地表述着:“他不会就是小晴结婚前深爱着的那个男人吧?”
“你她告诉你的?”
“一半一半,她是告诉过我有这么一个人,可昨晚只是无意中听到他的名字就这么大反应,我猜那个男人就是沈富吧!”
“你知道又能如何,不要做多余的事,正事倒是不抓紧机会去做。”
“我这边也只是受人之托去调查的”
“不要再去查了。”
“为什么?”
“我的话你都不听是吗?”
龙景还是第一次听到父亲这么强势专横,“不许再去调查。”强势地说着,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率先将电话挂断。
“又是这样。”龙景不悦地皱着眉头,嘴里不住地埋怨着。
缺勤的父亲,早逝的母亲,远方的哥哥,还有那些熟悉的陌生人,古怪的上司跟同事,这一切都像是迷雾般萦绕着他心头,迷失、不安还有面对潜伏危险的恐惧,让他每天仿佛置身于迷雾深林中,现在困在家里更像是陷进沼泽中不能挣扎,无力又无可奈何地等死。
搬出沙包打了将近一个小时发泄完负面情绪,大汗淋漓的他躺在地板上闭上眼睛整理着头绪,电话偏偏在这时响起。
“喂~”也许是出于对外界事物的强烈的求知欲,此刻的龙景显然比以前语气更加急迫。
“喂,是龙弟吗?”
龙景的热情仿佛被泼了一桶冰水,这奇葩的称呼
“是郑钱钱呀!”
“你还记得我呀!”
“忘不了。”
可不是嘛,谁让你不是叫人隆胸就是叫人龙的(酒楼的
一阵爽朗的笑声后,他满是期待的声音传来,“龙弟,你上次说过来为那个病人诊治,现在她情况稳定不少,你看有没有时间”
“好的,那就明天吧!”
“那太好了,我们期待你的到来。”
挂掉电话后,龙景对郑钱钱说的那个“我们”一词感到毛骨悚然,除了他和权叔正常一点,这青山精神病院其他人哪一个是他可以惹得起的,若非出于人道主义,他还真不想跟那么特殊的地方扯上关系。
又是失眠的一夜,顶着熊猫眼的他一大早就驱车出门,简单吃了个早餐,顺便又在水果摊捎带了一个水果篮就朝着青山精神病院出发。
三十分钟后,当他车刚停靠在病院外面的街道上,还未下车就看到紧闭着的大门像是感应到他的到来,一阵轰隆隆声,紧闭着的大门缓缓被打开,这是大门久关不开生锈才会有的声音。
“这边,龙弟,这边。”
龙景摇下车窗不解地看着那招手让他入内的手势。
“你将车开进来呀!”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
“要的,要的。”
终究拗不过他的热情,龙景最后将车开进去停在靠近门口的草坪上。可当他回头看着郑钱钱将大门重新关起来下锁,心中竟生出一种掉入陷阱,不能轻易脱身的感觉,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