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灵泠推门进来时，就看见他的视线一直盯着门口，此时刚好落在她身上。

容长砚咳嗽一声就要收回视线，但来不及退去的探寻怀念的眼神还是被容灵泠及时注意到。

她心里暗暗生疑，脸上却一派淡定，拉开椅子在容长砚对面坐下，懒懒地唤了一声“爸”。

看着她吊儿郎当的样子，容长砚刚才没打算好的想法瞬间有了决断，他还是喜欢当初的容灵泠，安静沉稳，不会让他失望，不会和他发生争执，乖巧柔顺。

可惜现在的容灵泠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性格，反倒容洛柔按着容灵泠彼时的样子成长了。

容灵泠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如果她知道，一定会讥笑着告诉他：都是假的。

四年前的她不过是戴了一副让所有人都不会抵触的面具，现在才是真正的她。

面具终究是面具，是虚假的东西，可以戴一时，却不能戴一世，否则便会沉湎其中，耽误大事。

“柔柔去看过你了吧，虽然她不是你亲生妹妹，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泥人也生出感情来了，你对她态度好一些，每次你都是对她不冷不热的。”

容灵泠轻“嗯”一身，敷衍的态度让容长砚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容灵泠假装没看见。

以往容长砚从来没对她说过类似的说，偏偏在容洛柔就试镜成功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和她说这些，再想起他上次让她去和墨池风谈合作的事，心里便更加觉得讽刺。

还真是利益占了上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