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吕祖观。
这里基本还是个工地。这里投资巨大,还力求美轮美央,没有几年是建不成的,现在人都还是住在平房里,倒是大殿前的广场已经平整出来了。
可逆真人一身明黄色的道袍,仙气飘飘,身后站着三位亲传弟子。再后面是两排普通弟子,皆身穿青衣,背木剑,手拿拂尘,眼睛微闭,这阵势还是摆得可以的。
对面的王华都头戴四角帽,身披红袍,身后站着两个披紫袍的主教,再后面是两排黑衣神父,都戴着银色十字架,气势也丝毫不逊。
可逆真人和王华都相对而立,鼻子对着鼻子,眼睛互相盯着,谁也不肯后退,看起来有点儿像公鸡斗架前的准备。
“兄弟啊,你到我这踢馆,华美政府知道么?”
“我是受教宗派遣,来驱逐异教徒的。东岸和华美是盟友,现在教皇国和华美可是亲密盟友,阿蒙神的归阿蒙神,凯撒的归凯撒,咱们教派之间争斗的事情,政府是不便干预的。”
“你就这么有获胜的信心?要是败了,好意思从这儿走出去?你修行不易,这身红袍披上可不容易,是不是再细想想?”
“这个问题,你到欧洲我们教派的老巢来挑事儿的时候,应该先想清楚的。我不过是二号人物,败了还有退路,你这个一号头子亲自跑到巴黎来,你的压力可比我大啊。”
两个人唇枪舌剑,口头儿上谁也占不到便宜,那就得真刀实枪的比划了。
斗法的两伙人表面上看棋逢对手,这助威的可就一边倒了。道教在巴黎毕竟势单力孤,只有几个信徒站在可逆真人这边。王华都身后,可是站了以黎塞留为首的一大批贵族。
而且首相大人今天也戴上了四角帽,披上了红袍子。阿蒙神这边高级别的红衣主教就有两个,一下子就把可逆真人这边的气势压下去了。
熊妹站在可逆真人身后,对双方阵势的对比很是不忿。她天赋异禀,随可逆真人修行两个月,已经今非昔比,对吕祖一脉的本事可是深有体会,坚信师傅一定能斗法胜利。
斗法基本应该是文斗,不可能王华都和可逆真人两个比摔跤的,到底谁赢了,双方心照。可是这观众阵容上吃亏,众口烁金,对方要是不肯认输,到处宣扬胜利了,都没处说理去。
咱们东岸这边就没有给可逆真人站台的么?东岸大使馆那个死鬼老王哪儿去了?关键时刻怎么没了影子?
正想着呢,只听大门外一阵脚步声,熊妹功夫已然大增,提提鼻子,嗯,远远地就闻到熟悉的柠檬茶的味道,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从大门外呼啦啦走进一大群人,为首的是王大使,身后跟着几个使馆的文官,和几个身穿蓝衣的使馆卫兵,一群人都坚定地站到了可逆真人身后。
接下来是瑞云大家,身后春兰、秋菊、冬梅、夏荷四大台柱子全部到齐。还有一群巴黎、米兰模特队的俊男靓女,都站到了可逆真人身后,这些男女模特或英俊或妩媚,无不亮瞎人眼。
再后面还有人,一个身穿中山装,头戴列宁帽的老头儿背着手踱了进来,蔑视了一眼王华都,走到可逆真人身后,又瞟了一眼可逆真人,也是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老头儿身后跟了一群画着脸谱的京剧演员,刚演出完,还没有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