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总在这里骂阿蒙神,他又不是阿蒙神的狂信徒,阿蒙神是听不到的。郁闷地坐在沙发上又抽了一支烟,心情稍稍平复,和蔼地把仆人叫了进来,换了一只笔洗。
拿起桌上的毛笔,挥毫泼墨,写下了四句诗:“血沃中华肥劲草,寒凝大地发春华。英雄多故谋夫病,泪洒崇陵噪暮鸦。”
邵总背着手,看了看宣纸上的字迹。笔力遒劲,字里行间剑气纵横,不仅摇了摇头。
自己一时激愤,才能写出这样的字,以后可是写不了这么好了。却没有在上面落款,只是把秘书招了进来,“把这幅字给白斯文送去,叫他下次见到郁金香伯爵的时候送给他。”
秘书看了看这幅字,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领导的命令照办就是了。
小心地把字捧出去,晾干、找人装裱这些活计都是勤快的秘书应该干的。
普通的书法晾个十分钟也就可以了,不过邵总这样大人物题的字,应该阴干三个月再装裱,方可流传后世,不至跑墨。现在看要求不一定来得及,也只能酌情处理,尽量地延长时间了。
反正白斯文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秘书马上再吩咐手下去监控白斯文的行踪,要是他三个月不走,就可顺利按程序装裱好给他。要是临时要出发,就要倒推装裱的时间,争取书法阴干的最大值。
这样的小事,秘书都办得尽心尽力,可见邵总领导下的东岸风清气正,强大是有原因的,邵总对欧联打压东岸不满,也是说得过去的。
写完了字,邵总心情平复下来,慨叹了一番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又为东岸的未来筹谋起来。
这世界格局一旦基本确定,东岸目前的举国体制就没有必要继续了。邵总那是英明睿智,站在历史顶端的人,从来就没有想过什么千秋万载的事情。
人性不可能长久压抑,利益的博弈才是永恒的主题,到时候就是白斯文这些人上台表演的时候了。自己的历史使命结束,终于可以彻底逍遥自在了,这未始不是一种解脱。
二军这个家伙有野心,我岂能看不出来?不过有我在,他是耍不出什么花样儿的。二军拉拢人心有一套,不过治国方面并未表现出特殊的智慧,多半萧规曹随,延续自己这一套路子。
那样可就不合时宜了啊。这老白野心智慧都有,等大局落定,他对明国的感情也就无所谓了,这也是今天试探他的目的。这以后的人事安排,得提上议事日程了。
陈子龙嘛,太年轻,他表演的日子在更后面,东岸还是后继有人的。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邵总心情渐渐放松。提起陈子龙,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今天上午的移民船可不止来了一个陈子龙,坐镇北海道大泊港的魏博秋元老给自己送来了两个倭国萝莉,据说是精挑细选的。
魏博秋这个家伙真是不正经,没事跟我搞这一套。不过……人既然已经送到了后宅,现在要不要去考察一下十七世纪倭国萝莉的生长状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