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军依稀记得历史上是李旦和南巡抚合作,驱逐了荷兰人,却没听说过有什么华梅提督的事情。
“李旦?听说过,据说投奔了东岸人,领着他那个义子叫郑一官的在山东帮东岸人搞移民忙得飞起,没空管那里的事情了。”
看来这历史已经被穿越者们改得变形了,这是必然的,估计华梅提督也是不知什么时候被穿越者改变了命运,没有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赵红军感叹一番,开始和卡斯特路商会的人喝酒。
等会儿喝完直接去码头交接金块和茶叶,还有红酒和粉笔,拉斐尔也想少量进点儿回里斯本销售,这粉笔在港口已经推销出去不少了。
至于卡米尔想去远东的原因,荷兰人既然战败,肯定有大批的军人被俘。卡米尔想必有亲朋好友在军中,要是当场阵亡也就罢了,要是被俘,就需要人去赎出来,否则难免要在苦役营中累死。
这帮航海士在海上生活十分枯燥,上了岸就喝得比较多,除了汉斯和阿尔加迪斯这两个知识分子比较节制,连拉斐尔和克莉丝汀娜都是酒到杯干,十分豪爽。
喝到气氛上来了,库拉乌迪跑上了小舞台,抱着吉他弹唱了起来。他这一弹起吉他,引出了更精彩的表演。
赵红军来过好多次酒馆了,见过不少次演奏吉他的,还打赏过。他在本科的时候弹了四年的吉他,上了研究生,李胖子压榨得比较狠,忙起来了,这一晃五六年没弹了。
不过现在的吉他是五弦的,他也一直没有尝试,见库拉乌迪这么壮的汉子,弹琴唱歌居然是非常幽怨的风格,不免有点儿撇嘴。
葡萄牙被灭国,亡国之人心情可以理解,不过这不是四爷的风格。喝了点儿酒,见库拉乌迪下台,上去尝试了一下五弦吉他。
虽然弦少了一根,弹法是一样的,现代葡萄牙吉他还有十二弦的呢。找了找音阶,居然也弹出了调儿来,尝试了一会儿,西班牙斗牛士的激昂曲调就流淌了出来。
虽然不时的有停滞和走音,毕竟非常地不顺手,可是在这种给水手演奏的地方,不跟专业人士比,能弹出调儿已经不错了。
虽然这个曲子这个年代是没有的,但是纯正的西班牙人一下子就能听出里面的味道来,这是首非常难得的曲子,而且除了西班牙人应该是作不出来的,弗里奥老爷子跃跃欲试地打着拍子,在座椅上晃动身体。
克莉丝汀娜放下酒杯,跳上舞台,跳起了弗拉明戈。这下引起了一大片掌声和口哨声,水手们最爱看这个了。
她虽然在英国长大,可是父亲是西班牙人,听到激昂的斗牛曲,西班牙人的血液立刻燃了。
赵红军弹完了,克莉丝汀娜却没跳够,水手们大声地起哄,赵红军干脆又弹了一遍,这遍流畅多了,等弹完下台,克莉丝汀娜往下走的时候,欢呼声不绝于耳。
赵红军的弹奏装逼失败,风光完全被克莉丝汀娜的舞蹈掩盖,不过拉斐尔是懂行的,虽然赵红军的技法在他的耳朵里烂得一比,但曲子是绝对珍贵的,立刻向赵红军讨要曲谱。
赵红军当年记的是六线的吉他谱,不过五线谱也是会的,正在桌子上给拉斐尔写曲谱,玛丽昂走了过来,说咖啡室已经准备完毕,请几位去试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