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时之间议政王声望直降,大有断线风筝一降到底之势。
被古清华一道圣旨变为“失心疯”在府休养的慕臻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把火往慕天南身上烧,跟他父王埋怨道:“父王,依孩儿看这事都是天南不好,如果他多用点心,讨得陛下欢喜,或者,他多上点心,好好伺候陛下,多提点提点,怎么会发生流产这种事?我看啊,他是翅膀硬了,不听父王的话了!父王当初真不该把他送到宫里!”
慕臻的话无心,议政王听了心里却是“咯噔”一下,突然之间就想到,门人官吏家奴那些破事的败露,会不会跟慕天南有关?
议政王还在沉思,冯士夫却不以为然笑了笑,向慕臻道:“世子多虑了,二公子纵然不念王爷也不会不念他自个吧?他跟王爷是一体,没有王爷这棵参天大树遮风挡雨,他一个孤儿,能成什么?”
议政王听毕心中释然,忍不住皱眉瞪着儿子呵斥道:“你住嘴!还好意思说天南坏话?你连人家脚趾头也比不上!如果不是你不上进、不争气,为父哪需要操这么多心!还不回你院子去,好好给本王读书去!”
冯士夫说的没错,慕天南是他手里的棋子,他掌握着他一切的把柄,别的不说,单单这次给古清华下媚药一事倘若暴露就可以要他的命,他想要单飞,就算有心也还没有这个本事,绝对不敢在他背后乱来。何况,他倒台了便宜的是古清华,可轮不到他慕天南!
慕臻老大没趣,忍气吞声的哼一声走了。
“有子如此,唉!”议政王沉沉叹了口气,向冯士夫道:“冯先生,再这么下去,本王快要变成过街的老鼠了!”八月就是科考,照这样下去,还有谁情愿投入他议政王的门下?
冯士夫起身,缓缓踱至窗前,平平注视着院中春意浓浓的藤萝翠柳、姹紫嫣红,忽然扭头向议政王微笑道:“王爷,王爷何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
议政王眼睛一亮,忍不住大步上前,热烈的摇了摇冯士夫的上臂,急切道:“先生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了?求先生赐教!”
冯士夫胸有成竹,笑道:“这个么,办法倒是有,但事在人为——”
“本王懂得这个道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请先生教我!”议政王迫不及待道。
冯士夫呵呵一笑,便轻轻向他附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