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运气会一个跟着一个,好运气又何尝不是?
前方刚刚打了胜仗,古清华声威大起,没几天,萧炎等回来复命,又给她带来了一名侍卫,叫做夜风。
夜风年纪二十三四,面容冷峻沉默寡言,但一看就很有高手的范和气场。古清华甚喜,便问夜风为何愿意给自己当侍卫。夜风却只淡淡说了句“奉樊国太子之命保护陛下”再无多言,末了,将樊其英的亲笔书信呈上。
樊其英在信上说得很明白,说这个夜风武艺高强,绝对能够保护她周全,而且,绝对信得过,可作为她身边死士全天候待命保护。古清华心里乐开了花,樊其英绝对不会拿古清华的命来开玩笑,他既这么说,且这夜风又是这样一副性情脾气,定然是信得过的。
从此,更可高枕无忧矣。
古清华连男女之别都没想,直接就将夜风安置在紫宸宫,夜风也不多言,领了旨便下去了,从此大模大样在紫宸宫住下。以至于正皇夫邵卿还好心的向古清华主动提起,是否给夜风一个正式的名分、安排宫院?气得夜风鼻子差点歪了!
这还不算,更稀奇的是,再过一两天,“久病”休养的议政王慕弘如居然也病体痊愈了,向古清华上了折子,恭喜贺喜陛下西北大捷。
第二天,人家便若无其事的上朝来了!
议政王虽然“在野”了一段时间,重新出山气势风头仍是不减,从在神龙殿前广场上等候上朝开始,一起等候的朝臣们纷纷向他问好关心,热闹得不得了。议政王居然脸都不红一下,说话都不带喘的,好像自己真的大病了一场似的,殷殷感谢大家的关心,又说了些大家辛苦了之类的话,好像他的作用无可替代,缺了他大家焦头烂额似的。
上朝时,古清华见他一身鲜艳的褚色朝服赫然排在首位,不由一怔,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以为,他起码要摆摆架子,等她去请的——而她接了他递上来的折子之后,倒确有顺水推舟请他出山的打算。他毕竟是掌权多年的议政王,诸事了然于心,便是应付这段时间已经够她焦头烂额了,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她也不知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
正为这事与湘琳一道想办法,不想,不用她费一丝一毫心,人家先倒按耐不住了!
他既按耐不住,可怪不得她说话不客气了!
古清华当即“呵呵”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盯了议政王一眼,笑吟吟道:“议政王的病这么快便好了?”
“托陛下洪福庇佑,又是赐药,又是打发御医诊治,若再不好,臣心亦不安!况且,近日闻听西北大捷,臣心中甚喜,这病,更是见好了!”议政王出列,恭恭敬敬回话,浑然不觉古清华话中的讥诮之意。
“是么!”古清华咯咯笑了起来,唇角扬了扬,眸光向下一扫,笑道:“诸卿听听,议政王上体君心,下忧国民,真是我朝第一贤臣,诸位爱卿可要好好的向他学习啊!”
“陛下所言甚是!”
“议政王忧国忧民,堪为我朝之楷模,实在叫我等佩服!”
“有陛下这等明君,方有议政王这等贤臣,君臣知遇实乃我朝一段佳话呀!”
“不止我朝,这是千古一段佳话才对嘛!”
“对、对!”
“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