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院那三天,宋韵一直纠缠。
秦秘书打开vip病房走进来,她放下文件,犹豫了下说:“宋小姐一直在外面说想见您,张总……她总这样待着也不是办法。”
张崇光穿着病服,靠在床头。
静静出神。
闻言他淡声说:“让她进来。”
秦秘书为他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到床头柜上,说:“行,那我叫她进来!有些事情说清楚也好。”
语毕她就到外面叫了宋韵。
片刻宋韵推门进来,她看见张崇光有些激动,语气却是小心翼翼:“张崇光,我们……”
张崇光静静地看着她。
宋韵注视着他英挺好看的面孔,心动不已。
她情不自禁地靠近,倾身想吻他……想不到张崇光却一把拽住她黑色长发,用力往旁边一撞,宋韵雪白的额头撞到床头柜上,尖锐的角划伤她的皮肤,顿时鲜血淋漓。
她忘了疼痛,懵住般看着他。
她不敢相信,从前待她温柔的男人,舍得这样对她。
张崇光捏住她好看的下巴,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说过不要去招惹霍西!你明明听见她心理上有病,你还带着记者去民政局门口刺激她……”
宋韵懵过以后,她喃喃开口。
“我不是故意的!”
“张崇光,你明明接受我了!你跟她都离婚了,为什么不试着跟我重新开始,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不会爱上我?”
张崇光一把扔开她。
他拿过一旁的长裤,从里面摸出一根香烟来,低头点上。
灰色薄雾升起……
他嗤笑一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爱?”
宋韵面色灰败。
她终于确定,面前这个男人从没有爱过她,也从未想过要爱她……哪怕一分一毫也没有,他跟她在一起无非就是想刺激一下自己的妻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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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确定,面前这个男人从没有爱过她,也从未想过要爱她……哪怕一分一毫也没有,他跟她在一起无非就是想刺激一下自己的妻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这个发现让宋韵面色苍白,但她却蓦地笑了。
她轻声反问:“是我刺激她的吗?张崇光、张总……难道不是你吗?是谁在酒后跟我回家,明明知道是错误却还允许我的接近,是谁跟妻子吵架以后允许我来到身边陪伴,你让我住你的房子,你留在我那儿过夜,你带我打高夫球你带我去香|港同游,你还记得吗,你在清醒的时候还亲了我,你还摸了我的身子……”
宋韵笑意带了点儿癫狂的味道。
“那些照片和那些录影带,霍西都看了吧!”
“你说她看了那些,是什么感觉啊?会不会恶心得想吐啊?”
“一个背着她偷吃的男人,却在她面前扮演深情款款,光想想都让人无比恶心呢!”
张崇光目光冰冷,盯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宋韵是怕的,她知道这个男人的狠戾,但是随即她就无所畏惧了,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还怕什么!
她冷笑:“其实,我差点儿得到你了,不是吗?”
……
张崇光出院后,他回了别墅。
同样的地方,没有了往常的热闹,白天没有饭菜的香味,夜晚也没有了小孩子的声音……这座别墅空寂得可怕。
傍晚,张崇光靠坐在露台上。
佣人上楼请他吃饭,叫了两次后张崇光将指间的香烟熄了,他淡淡地问:“这些天太太一直没有回来过吗?”
佣人愣了几秒,才回:“没回来过!打过电话问,太太说有空回来拿。”
张崇光听得出神。
佣人又请他下楼吃饭,他淡声说:“没有胃口,先放着吧!”
佣人欲言又止。
等人离开,张崇光复又看着天边的彤云,过去霍西最爱在这里看晚霞,所以他特意在这个地方放了一组沙发……他还记得有一次看得晚了,天全黑了,他搂着她一时动情,想在这里跟她做那个事儿。
那晚风轻云浅,一切都温柔得不可思议。
霍西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叫了一晚上的张崇光。
往事如昔,张崇光低头看着指间的婚戒,眼睛蓦地红了。
……
次日,英杰律师事务所。
霍西从外面回来,才走到外间,她的助理起来犹犹豫豫说:“霍律师,有您的客人!”
霍西自然地问:“是谁?新客户吗?”
助理咬了下唇:“是张总。”
张崇光?
霍西神情微微收敛,助理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脸色,于是连忙说:“您不想见的话,我去推掉。”
霍西叫住她:“让他在小会客室等我。”
助理心里一松。
霍西回自己办公室,把方才案子的资料整理好,这才去会客室见张崇光,她知道她不见的话,张崇光会想办法在各个场合里找她。
推开会客室的门,张崇光衣冠楚楚地坐在沙发上,他无名指上的婚戒熠熠生辉。
茶几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
霍西没有立即进去,她站在门边,很淡地说:“张总看起来过得不错,怎么……是来给我发结婚请帖的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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